她就是个阔太太,有钱有闲。整日插插花逛逛街,买买包,哪里会想到这背地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龌蹉事。
这么多她根本无法承担的龌蹉事。
白若溪竟然是厉长鸣送进银舫的,她的父亲竟然是厉长鸣杀得。这么多的竟然,将她的生活击的支离破碎,她泪水不住地滚着。
手指抖着。
“慎行,那毕竟是你父亲啊。”她无力地道。
就算厉长鸣再怎么恶贯满盈,她也可不能看着他去死啊。
厉慎行抬手捂住眼睛。
“这件事我不会插手。”厉慎行淡淡地道。
他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不能做。
更何况白若溪是诉诸于法律,她走的是正当的途径,谁也不能说她一句不是。这件事已经被她利用舆论,推到了热度最高。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谁也没办法插手。
哪怕是权势通天的厉家。
他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步子很慢。之前的伤口并未恢复,整个人仍旧是脆弱的,也是厉母没见过的脆弱。
但她不敢看。
她只捂着眼睛哭,哭的厉害。整个大厅都是哭声,苏念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目光却看着厉慎行的背影,他说白若溪是厉长鸣送进的银舫,难道是……
苏念汐不觉垂下眼眸。
真是个老狐狸。
他佯装自己没有关系,只让苏念汐动手。于是白若溪被送进银舫时,人人便会把过归到苏念汐的身上,但他没料到厉慎行会进到银舫。
然后知道事情的始末。
如此一来,厉慎行反倒会以为自己是被栽赃的。
苏念汐心里不由地叹一句好险。
她垂着眸子。
厉母还在哭。
眼睛早就肿了,苏念汐也不好说话只能拍着她的后背。良久厉母才开口,“你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厉他怎么是这种人?”
“他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整个大厅只有她们两人。
苏念汐启唇道“你也别太怪厉伯伯,我看他不是不想要这个家,反而是太看重这个家。”
厉母懵懂地看着她。
“若不是为了这个,他为什么要杀人。”苏念汐道,“他是不想你们陷入两难的抉择。”
厉母拧了下眉头,潜意识觉得她说的不对,心里又觉得这通话说的她舒坦了一些。
“白若溪这样的正义凌然,谁又知道白老爷子当年做了多少龌蹉事,她自己又是什么干净的人吗?”
厉母看着她。
“可不管怎么样,老厉也不应该……”
“伯母又怎么知道是厉伯父要这样做呢?”苏念汐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兴许伯父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呢?他往日可不像是这种人。”
厉母闻声不觉点了下头。
她和厉长鸣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虽然冷淡些,却也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想厉伯伯也是想要补偿白若溪的,可她实在咄咄逼人。”苏念汐道,“厉伯伯也是没办法啊。”
尽管厉母心善。
但是终究是偏向自己家的,她越发觉得苏念汐的话说的有道理。往日里对白若溪的怨念此时不觉升到了顶点,“你说的对。”
“长鸣若是心坏,何必要同意他们结婚。”
苏念汐点点头。
“可靖泽……”厉母又面露愁色,“她这么恨我们,想必是不会让我们见靖泽的。”
忽地她又站起身来。
“我得想想办法,不能让长鸣在那种地方过夜。”
苏念汐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地勾起来。
而此时的白若溪刚刚接到消息。
她看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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