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文生眉毛一挑，打断了张嘴欲言的顾城，“先填饱肚子，现在的你很虚弱，电解质的缺失会影响你大脑思考。”

服务生推着小推车在桌边停下，三个亮银色的不锈钢餐盖分别送到了三人面前。

只是简单的下午茶，并非正式用餐，一切都显得很随性，这让顾城的心理压力减轻不少。

相比对面食指大动的关文生，身边的渡边琼显得兴致缺缺，只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就气鼓鼓地斜靠在沙发上，侧着身体手机不断在屏幕上点按。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两点五十二分了，关文生餐盘里量少却精致的糕点，以及滋滋冒油的牛排，都不断挑拨着他胃里的馋虫。

这样的场合，用餐前本应该故作矜持打开的，只是顾城确实饿了，加之整个空旷的顶层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他的餐盘同样有一份牛排，还有一份蔬菜沙律，以及一杯少冰的柠檬水，至于吃牛排到底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还是反过来，这种事情他压根没机会思考，买肉还得等摊贩要收摊了才买的他，怎么可能了解这种西方餐桌礼仪。

胡乱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才发现，铁板上牛排内部还带着丝丝血迹，这让顾城一时间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咀嚼，牛肉娇嫩的口感混杂着黑胡椒的香味，让他的口水开始大量分泌。

关文生咽下嘴里的牛肉，指着自己年前那份牛排对顾城说“这是五分熟的上好肋眼牛排，你大可放心咽下去，不仅鲜嫩不塞牙，就连血腥味，在这个时候都是甜的。”

“老师可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当然不会觉得血是腥的。”渡边琼显然还在生闷气，头也不抬得反驳道。

已经咽下牛肉的顾城第一次不认同渡边琼的观点，他也觉得是甜的，当即不再疑虑，眼前的牛排快速地消失着。

关文生转头笑着对渡边琼说“好了，琼，你真的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渡边琼愣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这是……sur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