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心神大乱之前,想的是演戏而已,用的着这样逼真吗?
脑子乱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少年体温烫的过分,紧贴着她,便如同烈火灼原。
她被他吻着,彼此的气息交缠,却发不出什么别的声音,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乱了,一件件垂下榻,满室风光旖旎。
夜风吹起淡紫色的帘纬飞飞扬扬,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朦朦胧胧的。
在这夜色之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温酒越发清晰的感受到少年气息紊乱,连呼吸都是滚烫炙热的。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心口处跳个不停,脸颊涨红染了桃花色。
而此刻,门外火光明亮如昼,数不清的脚步声打破月夜清寂。
厢房的门一间间被人打开,侍女小厮们缩成一团,冷抽气此起披伏。
侍卫们搜查过没个角落,一声声搜寻无果重叠在一起,最后那人道“吴大人,整个西厢只剩下这里还未搜查。”
带头那人挥了挥手,众人跟着上前数步。
片刻后,所有的脚步声全都在聚在了温酒门前。
“有人……”温酒好不容易才摁住如狼似虎的少年,说出两个字。
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很不好。
分不清情与爱,心与身,却已经不由自主。
温酒活了两辈子从未这样慌乱过,她从前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最多也就是想尽办法的待他好,成不成亲,做不做的了夫妻,都不是最重要的。
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夫妻,兄妹之情也成。
可谢珩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少年轻轻捧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全数扑簌在她面容上,“有人才要继续。”
温酒呼吸一滞,手不自觉扣进了少年的肩膀。
谢珩低低笑道“恼了这么久,想撒气吗?”
温酒一时没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低声道“你别闹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这人就是看准了她贪生怕死,没胆子在这时候同他撕破脸。
他就是仗着……
温酒一双杏眸里波光潋滟,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可此刻。
她却被少年这样对待着,毫无还手之力。
温酒此刻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坚持早起多练几天,但凡是多学两招,也不至于如此身娇体软,被人压了,就只剩下被他拆吃入腹的份。
“我没闹。”谢珩的唇微微移开,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笑道“你总是这样憋着,伤身,以后尽管撒在我身上……”
温酒脑子一热,一口咬住了他白皙的肩头,狠狠的,直到唇齿间尝到了腥味。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温酒眸色微变。
谢珩荒唐,难道她疯了不成?
她伸手推他,一时呼吸不畅,竟分不清是懊恼于自己这样失控的举动多些,还是心疼他多些。
“不疼。”谢珩的衣衫早就被拉开了,凌乱的褪到了腰间,肩头多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牙印。
如玉般的肌肤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淡淡月光下,白与红相印,有些触目惊心,如同彼此情意,刻骨不灭。
方才温酒咬的那一记,大约真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
疼当然是疼的。
可谢珩又怕阿酒舍不得他疼。
他的阿酒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好似半点亏也不肯吃,任何事都要论个亏与赚,可另一面,却是个再温柔不过的姑娘。
方才咬的用尽全力,现下心里还不知悔成了什么样。
温酒看着他,没好气道“谁管你疼不疼!”
两人靠的太近了,又是在床榻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