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星竹只是遥遥的看过几眼,并没有和张秀才说过几句话,所以印象中对张秀才也只是一个清秀小伙子标签。
现如今看来,这张秀才的确有让村中大小姑娘都青眼的外貌。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透明宛若湖泊一般的眼眸。
这张秀才清秀倒是清秀,可是若要和在镇子中的师臣相比的话,便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张秀才高傲的很,看见迎面走来的杏花和阮星竹,却还是高昂着下巴,像是村口昂着长长脖颈的大白鹅一般,慢条斯理,目不斜视和他们二人擦肩而过。
不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
“切,你看见了吗?这张秀才眼界可真高,看见你我连声招呼都不打。”阮星竹心里对这个张秀才越发的不满。
可是杏花却恍若无闻一般,尽管张秀才和自己擦肩而过,可是她的眼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甚至背过去痴痴的望着他。
“杏花,杏花。”阮星竹喊了几声,那杏花才好像是恍惚之间被唤醒。
“他过几日就要娶村长的女儿为妻,我的这一腔心意最终还是错付了。”杏花口中痛苦的喃喃自语。
就算现在看不见张秀才的背影,转过身子和阮星竹并排的走着,却还掩盖不住痛苦的神色。
这张秀才在她心里已经像是一个魔障一般,睁开眼,仿佛全都是张秀才的身影,闭上眼也是张秀才那鄙夷的眼神,甚至有时候耳朵边恍惚听着的是张秀才要成亲的事。
现如今的杏花,在村子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凌迟。
“好啦,别再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阮星竹拉拉杏花的手,把杏花仿佛在梦魇一般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她指着前面的十分突出的木门和放着野草的幕墙对杏花说:“我家就要到了。”
杏花这才打起精神,抬起眼皮向前面看去,暂时好像忘却了张秀才给他带来的痛苦。
“你家的墙建的真是不错。”杏花从没见过这种特殊又奇特的墙。好奇的敲了敲木板,从上面震下来一条带着锋利刺的野草。
那杏花正想弯腰去捡,却被阮星竹眼疾手快的拦下。
“你别拾。”
被阮星竹这喊声喊的手指一缩的杏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阮星竹一眼“为什么,不就是一根草吗?”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阮星竹捏其那草的草根,轻轻的拎了起来,重新放回墙头“这是我采下来故意放到墙头,防止有人爬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