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了湾谷星河,我发疯似地去找他,都见不到。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骨瘦如柴的瞿建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太温柔了,无法抵抗我的攻势,内心里,他还是瞿家长子,要结婚生子的。于是,我的心滴血了,我告诉他,如果不爱,请离开请忘记。之后他去了美国,紧接着,郭兰得病去世,接着,瞿飞回国接管瞿氏。一切变故都在短时间内接连发生,那个美丽的秋夜和之后的美好,都变得模模糊糊,仿佛它们根本没在现实存在过,只是我的妄想。我回到了明星纸醉金迷的世界,我却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对生活的期盼和热情,我不要全世界的目光,我只想念瞿建温柔的目光。我浑浑噩噩地过着,直到最近,和美国旧友在网上聊天时,他说“你知道瞿飞的哥哥瞿建吗,他来美国后深居简出,瞿飞叫我们多关照他,但每次聚会邀请他,他从来不出现。我认识他住的社区的义工,他今天竟然告诉我,瞿建在居所昏过去,被他送去医院,结果查出来瞿建得了艾滋病。你说,我怎么告诉飞哥啊,还是,我先装不知道,瞿建的隐私,他们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多说。”你知道吗,当朋友略带烦恼地讨论瞿飞的哥哥时,我的天塌了,我以前觉得,他就是天上的月亮,如果我不能拥有,那么我希望他在世界某个地方好好地呆着,散发出自己的银辉,如果有机会,我抬起头来,能看到他好好地在那儿,也是一种欣慰。可是现在,我就要永远失去他了,我还不敢去见他,怕他不想看到我,怕给他已经悲催的日子徒增负担。我到底该何去何从,谁能告诉我呢?我那天来找瞿飞,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弟弟的,想到瞿建一个人,对,虽然瞿建斌也在美国,但他们没在一起,所以瞿建,一个人面对着生活的打击,他是怎么过每一天的,他为什么不好好爱护自己。”刘传峰用手抓着他的头发,蜷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腿间,痛苦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