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孤烟蔽云间,妆奁锁玉环。
寡榼七夕对月,匏琴拨断单弦。
同林之鸟,沧海桑田,两处别欢。
攫贪心过罗刹,相煎琴瑟不合。
扯着九方韶云的石天帚也不说话,笔直将九方韶云又拉回她刚才戏弄柱子的那个花园,来到一处枳木丛前。
九方韶云被枳木茎上的粗刺扎了一下,立刻甩开石天帚的手要离开,却被石天帚再次拽住手臂,让她蹲下,并示意她不要出声,指了指前面让她看。
不明所以的九方韶云,弯腰猫在枳木丛后,透过茎干之间的空隙,朝前望去。
南疆四季炎热,除了烈日当空便是倾盆大雨,很少有只是阴天的情况。
所以一般人家为了避暑,大多会在自己院子当中建造凉亭,多为简易的四角凉亭。
稍微富裕一些的大户人家,多建六角凉亭,有六六大顺之意。
城主府花园当中的凉亭是八角凉亭,且还是两层。只是今日并没有人在亭中纳凉,但有两人站在凉亭前,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阴沉着脸的任无良,扯住一身素衣的苹末胳膊,语气凶狠的质问“当初你说要咱们二人假装闹矛盾,好让你有机会接近贾富贵,哄他开心,诓骗钱财。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原本就打着要做城主夫人的念头故意让我打你,好让大家都可怜你、同情你而误解我,你好趁机去城主大人那里状告我打骂妻子,判你休夫对不对?”
凉亭前,朋比为奸的夫妇任无良与苹末激烈对峙。
身体羸弱的苹末,被任无良摇得好似台风天的小树苗,但面上表情冷得好似腊月窗棂上结的霜。只道二人本就各怀鬼胎,如今又何必在此无理取闹?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心狠手辣。老实说,城主夫人芄兰的病,是不是你害的?”冷着脸的苹末一下子甩开任无良的手,环视四周,压低声音,发出警告“你我合则同往,不和便各行其路,耍这般稚童心性所为,难以成事!”
说着,警告任无良好自为之,不要坏了她的好事儿。
再次一把抓住苹末手腕的任无良,凶神恶煞的瞪大眼睛“你这女人,我最是了解。平日里在外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回到家中就立刻换上一副刻薄嘴脸,嫌我没有出息,赚的银子不够你花。现在刚好有一个钓金龟的好机会摆在面前,你都已经付诸行动,讨好那个贾胖子,难道会没有想着鸠占鹊巢,将城主夫人那只喜鹊给推出巢去摔死吗?”
抬脚踢了任无良小腿一下的苹末,警惕的环视四周一眼后,再次冷声警告任无良不要乱说。她虽然羡慕芄兰嫁得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从未想过要害死她。
“你少来。从前与哥哥嫂嫂住在一起的时候,嫂子嫌你懒惰,当众数落你,害你丢了颜面,你不是设计害她摔断了腿。像你这般心思歹毒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与我无关。还有,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无辜被动,你其实,从以前就开始想要顶替城主贾富贵的身份儿,所以我已提出建议,你就立马同意。”
压低声音的苹末,冰冷的脸上换上一副凶相,一把揪住任无良的衣领,险些将衣领上的四方盘扣都给扯掉了。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带人去杻阳山那里截杀仙医那几人,就是不想他们在府上碍事儿。”
被点破好事儿的任无良,也伸手一下子捏住苹末的下巴,语气阴森的发出警告。
“怎么,你准备去向你的好姐夫城主大人告状吗?别怪我没警告你,我可不会自己一个人死,若是你敢坏我好事儿,我就拉着你一块儿死。黄泉路上,我绝对不会一个人走。”
挥开任无良手臂的苹末,眼睛向上怒瞪,道她也不是好惹的。若是任无良胆敢碍手碍脚,她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