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没有作声,少年又是呵呵一笑“告诉你,不是吾令她觉醒,而是她觉醒时,吾都会有所感,自会出现在她身边。以后,这样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仍旧没有做声的殷玄凌,只是冷冷的看了少年一眼,单手环着九方韶云,几个纵身,飞离秃岩峰。
“很快,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少年言毕,眼角余光划过山洞,缩在黝黑洞口处的英虎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回事儿,罗酆山幽都的“玄狐蓬尾”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他不是被那位大人物收为坐骑。
等等,前一阵子听闻,罗酆山幽都有位大人物受罚入凡间历练,难道说,那女子是……
英虎眼睛顿时一亮,但还有些畏惧踌躇,最后一咬牙,它猛地从洞中飞出,朝着殷玄凌消失的背影振翅追了过去。
雾气渐浓,立于遍地狼藉当中的少年左手抱胸,右手弹着胸口盘扣坠着白玉珠子。
“又丢给吾收拾烂摊子!”
自言自语间,他踱步走到瘫软在岩峰下的石天帚身前,脸上露出一个玩味儿的笑容,俯身朝其轻轻吹了一口气。
原本好似死了一般躺在碎石当中的石天帚,摇摇晃晃好似僵尸一般站起身,脑袋晃动两下,眼底有绿色光芒一闪而过,然后一个纵身,蹿出数丈远,跃进远处的树林当中。
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
细雨复又来,天空阴云也不知听到谁的召唤,又从新开始凝聚。
月光斑驳的树林内,渐渐变得阴暗起来,仿佛又遭受了一次夜幕降临。
脸上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雨水的卯兔天官,身后背着双脚变成枯骨的巳蛇天官,于林内极速奔跑逃窜,时不时改变一下路线,满眼惊恐的频频望向后方。
茂密的树林内安静得不甚正常,不闻虫鸣鸟叫,也无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响。
将心提到嗓子眼儿的卯兔天官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心头上总是隐隐的感觉不安,不由得加快步伐。
昏昏沉沉的巳蛇天官因颠簸而苏醒,眼见之前自己还高高在上,仿若主宰一切的神明,如今却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奔窜逃命,心中甚是恼火,让卯兔天官放他下来,欲再次去寻九方韶云拼命。
“那那个女人不正常。”
总是重复巳蛇天官所说之话的卯兔天官,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想法,道九方韶云甚是古怪,很难对付,他们现在应该赶紧回去十二天官的南疆总部,请求子鼠老大用炼魂之术,医治好巳蛇天官的双脚,然后再从长计议,想办法杀了九方韶云泄愤。
“那个臭女人的手段,不像是服食了神息魔化,更像是来自鬼界,她可能是”
巳蛇天官的话还未说完,天空猛地响起一声惊雷,一道金光伴着闪电一同划过夜空,然后巳蛇天官二人就被抽飞了出去。
一道身影,像是天际划过的一颗流星,飞速而至,手中金丝软鞭如毒蛇一般,一下子就缠住了巳蛇天官和卯兔天官二人的脖子。
双手紧紧扣住绳子的巳蛇天官,被扯着仰起头,透过斑驳的月光,看到一双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睛。
“你是人是鬼?”
面无表情的石天帚,手臂猛地一抖,没有得到回答的巳蛇天官与卯兔天官二人,就像是一串鱼干,被吊在了树上。
“王言,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者,入罗酆山幽都第九层油锅地狱。”
冷峻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之后,石天帚手臂青筋暴突,只听“咔嚓”一声,被金丝软鞭吊在树上的巳蛇天官与卯兔天官的脖子就断了,脑袋歪在一边,舌头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