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韶云的脸上,长了一片的红疹子。
远远看去,像是长了一脸的麻子,糊了一脸的麻雀屎,丑到没眼看。
一只眼睛睁不开的九方韶云,一只手握着英虎,一只手用食指弹英虎的小脑袋瓜儿:“你这背信弃义的家伙儿,竟敢诅咒我。若吾不是仙医,现在的脑袋已经肿成猪头了。”
“老大,你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特别像龙相的近亲。”
想要阻止不知死活的英虎,但晚了一步的殷玄凌默默与其拉开距离,祝祷其自求多福,不要连累到他人。
许多鱼也十分同情了看了一眼被九方韶云捏在手中的英虎,心说这傻鸟的讨打技能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更上一层楼!
九方韶云嚷着要与英虎割袍断义,英虎言是九方韶云先动手吓唬它的,归根究底,错在于她。
一直盯着九方韶云,走路不看道儿的荣泰平脚下一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还好被九方韶云一把搀扶住,并笑让他小心,问他可有受伤?
脸一下子就红了的荣泰平连连摆手摇头,言他无碍,并竭尽所能的挺直腰板儿,故作沉稳成熟模样。
心知荣泰平心中所想的许多鱼,苦笑着望向远方,将一些东西抛弃在阴暗悠远的山林深处之内。
被九方韶云捏在手心中的英虎,机灵的看透了荣泰平的心思,觉得十分无语又好笑儿。
荣泰平与荣泰葌二人不愧是亲兄弟,竟然打起了九方韶云与殷玄凌这对儿师兄妹的主意,也不好好想想,这两个活阎王一般的角色,是他们能够随便惦记驾驭得了的吗?
从九方韶云的手中奋力挣脱的英虎,飞落到荣泰平的肩头,一副好心肠的过来人模样,规劝他不要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
又羞又恼的荣泰平,闹别扭一般与九方韶云拉开一段儿距离,言他不知道英虎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就是癞蛤蟆了?
“她大师兄此时没有‘呛啷啷’拔剑,你就应该感到十分的庆幸了。”
荣泰平确实应该庆幸,若是此时罗酆山那位手段狠辣的玄狐蓬尾大人若是在此处,他的脑袋都不知道搬家去了哪里。
玄狐蓬尾若是知晓荣泰平打九方韶云的主意,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了荣泰平的脑袋,并一脚踢飞。
满面通红的荣泰平装傻充楞,不停摇头表示他听不懂英虎在说什么,而眼神儿不由自主的瞄向九方韶云。
当他看到行在九方韶云身边的殷玄凌双眼定定的看着他,眼眸之中虽然无喜无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他就是有一种好似被一条隐藏在深渊的蛟龙给盯上了的感觉,目光一下子收回,双手不安的揉搓着袖子。
英虎甚是同情好心的用翅膀拍了拍荣泰平的肩头:“趁未深陷,短暂心痛最好。不要似有的傻子,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最后误了终身。”
耳根子不知为何发痒发烫的许多鱼,扭头看向与荣泰平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英虎。
察觉到许多鱼审视的目光,英虎立刻装模作样的询问荣泰平,是不是担心他五弟荣泰葌?
红了眼眶的荣泰平,用衣袖拭去眼角的一滴泪水,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不知五弟他如何了?”
荣泰平确实也十分担心他五弟荣泰葌,从前,他从未觉得与自己这个调皮任性的五弟亲近,可是如今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心里就突然感到十分的难过,难过得令他想要放声大哭。
眼见荣泰平眼中泪光闪闪,九方韶云赞叹道:“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好。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死不了!”
说完这话的九方韶云,大义凛然,豪情万丈的抬腿跨上龙相,握住龙相两只巨大的麋鹿角,呼喝一声,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