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而起的水雾飘出高台,在围观者脸上留下清凉的湿润之意。
这般遍及五感的仙术,怪不得要用促云织作为载体。
殷寻心下称奇,暗暗叹道:若不是有那阵法,这样的门派应该能吸引不少女弟子吧。
大概是知道自己宗门的出众,女修最初也很有信心。可她等待良久,围观的少女反响强烈,却仅有七八个资质较差的上台候选。
女修愣在台上,有些不知所措。然而限时的钟声已经敲响,她只好叹了口气,带着那几个小童与其中一位手捧玉盏的侍女,满脸无奈地走下台去。
接下来几个门派也各自介绍了自己的特色。有驱使灵兽参战的御兽宗,有操纵乐器攻击的天音门,有编织绳结为器的千藤派,有专炼储物法宝的须臾山……
能用促云织展示的,都是小宗门里较有名望的派系,他们虽不及大门派综合实力强横,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亦有不错的建树。
然而几番下来,这些门派招到的弟子也仅仅只有百十余人,并且大都是天资较差、心性尚有缺陷的。
唯二的例外是御兽宗和千藤派,但也不过是各收获了一名还算不错的弟子。
凑巧的是,这两个弟子,殷寻都认识。
御兽宗骆承安,千藤派花七巧。
这两人上辈子不但是一对欢喜冤家,还都是年轻一辈里响当当的人物。
没想到他俩当年皆是在登仙会上拜入各宗门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例外,才让他们彼此留下了独特的印象?
“奇怪了,照理说今年登仙会规模更大,咱们收到的好弟子也应该更多啊?
“可是看这情形,莫非是咱们在沧海界的威望集体下降了?”
门派间负责招生的长老面面相觑,言谈间满是疑惑。此刻贵为金丹的高深修为,反而成了他们了解真相的最大阻碍。
“现在就剩下七玄门了,虽说他在咱们之中武力最强,可人有千样、行当不一,难不成这剩下的孩子都不顾自身情况,一个劲儿冲那儿去了?”
“看来这七玄门就是在条幅上捣鬼的幕后黑手。”
从各派招生开始,齐羽心就一直留心观察着他们的动静。此刻尾声将近,她心里的盘算也已定了八成。
“嗯,应该错不了。而且那铜臭居士,怕也是与其一伙儿的。”
殷寻点点头,目光却一直盯着高台上最后出现的魁梧男子。
“羽心姐,你说,待会儿我们要不要去揭穿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