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哪有这资格?
黑羊站起身,径直走向筏尾,在另外三名真君之间找了个地方盘坐下,嘴里喃喃道:
“还是这地方好,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惦记着!”
浮筏中不能斗法,一个控制不力,就大家都倒霉,金丹们出去虚空就抗不住,元婴真君则会因为迷失航向而永远留在暗域,所以黑羊现在没什么好怕的,
“几位道友高姓大名?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同行便是有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几名真君神色不变,似无所觉,但心中都在称奇,这伪君什么时候忽然变了脾性?从一个装模作样的土鳖,变成了一个伶牙俐齿的自来熟了?
看几个真君都不搭理他,黑羊也不尴尬,开始挨个点数,
指着一位清隽的老修士道:“这位老先生举止从容,仪态端然,坐在正中央,怕不是来自无上?
堂堂无上宝船成群,浮筏无数,今次却来客筏乘坐,这是体验生活来了?”
老修士毫不动容,似乎黑羊说的完和他无干似的,一举手,敷衍道:“鼎新散修贾铭,幸会!”
这句话很有学问,鼎新,假名,摆明了说老子就是无上的,可老子就是不承认,你待怎地?恶意昭然若揭,话语中充满了无视和骄傲,看黑羊就像看一只将死的蝼蚁。
黑羊也不在乎,又看向左侧的那位,“正襟危坐,双目奕然,五心向天,神归深蓝;这位道友不知是伽蓝哪位高人?我识人不多,见识浅薄,早听说过伽蓝修士的风采,就是不知道贵门还有微服私访的传统?”
左侧修士淡然一笑,和无上修士一样,语气平和中暗带挑衅,
“传须上散修莫须有,幸会!”
黑羊哈哈一笑,看向右侧那位修士,“这一位咱们就不多说了吧?都在同一界域讨生活,三清的味道我都闻了近千年,您就算是扒了皮抽了筋换了骨血,也换不去那股浓浓的三清味道啊!”
这修士倒没隐瞒,“不错!不过这种客筏可没规定乘客的身份限制。
你坐得,我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