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你说出来。老子拼了这条老命,也把这口气给你出了!”
“信爷,支棱起来啊!”
“师叔,别虚!我老孙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高低混了几十年,有事儿你说,我给你平!”
“师公要是,要是你想找人打架的话给,给我一瓶酒。我也可以的!”
“信爷爷,我今天卖签名照卖了四万多块,我上交充公,当做团费!咱们咱们去旅游,去消费!去吃好吃的,不带小小姐姐,好不好?”
“世信,这不是我记忆里你的样子。”
“世信老兄,有话就说出来,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把张卫雨这个只有四肢没有脑子的去了,咱们还十好几个人呢,多多少少也能凑出三个诸葛亮帮你参谋参谋啊!”
“你他娘的说谁没脑子呢?”
门外的一阵吵闹,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软的也不行,硬的还不行,一群老粉彻底的不会了。
门里。
一个身影,正紧紧的靠在房门上。
他抱着双膝,将脸埋在双腿之中,高大的身躯如同婴儿一般缩成了一团,不住的颤抖着。
李世信的感觉不好。
非常不好。
谷明坤这个名字,犹如一千万吨当量的tnt,在脑海之中爆开,引发的连锁反应是老人本体的记忆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在脑海之中喷涌!
人的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平时所呈现的,往往并不是全部。
总有一些记忆,会被封存在脑海最深层的密室之中。没有外力招惹,就算努力的去搜寻,也断断不会出现。
可一旦密室的大门被推开,那里面管着的记忆便如同一头猛兽般挣脱而出,用最凶狠暴虐的动作,将整个脑海搅的天翻地覆!
李世信想起来了。
老人那一段尘封在脑海最深处的东西,他想起来了。
“师兄,老师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情况对他来说很不利。我听里面的一个同乡说,他们下个礼拜可能要彻底搜查咱们话剧团,寻找证据坐实老师的反动罪名。”
“那怎么办?!”
“很难办。如果那些人想要给老师罗织罪证,很可能就要从那些东西入手。咱们必须把它找出来,先一步销毁掉。世信啊,咱们这些师兄弟里面平时你和老师走的最近。你知不知道老师这些年整理的那些著作稿件,还有他编写的那些剧本都在哪里?”
“知道,老师被带走之前的一个月,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波及到他。他已经提前把那些文稿转移走了。”
“在哪儿?”
“这个,老师交待过我,放置那些东西的地方不能对外人吐露。师兄,地方很安全,不会出岔子的!”
“我的傻师弟!你是真天真还是装糊涂?老师现在是什么情况?天天被人开飞机,吊天灯!那就不是人能遭的罪,你不说,他受不得里面的苦,万一自己说出去怎么办?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万一他的那些文稿里有只字片语的瑕疵被人揪住,对他来说就是万劫不复啊!”
“可是那些剧目大典和剧本,是老师毕生的心血师兄,毁了这些等于要了老师的半条命啊!”
“世信!别再天真了,丢了半条命总比丢了整条命强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谷明坤,你个王八蛋!你不是说那些文稿已经销毁了,给老师定罪的文稿是从哪儿来的?!”
“世信,这可不怪我。天知道怎么的,那些文稿没有完全烧毁,剩下的几张纸上,就留有老师的罪证呢?唉,要说老师也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那种可怕的想法?太反动了,太反动了。”
“你放屁!老师怎么可能会写那些东西?谷明坤,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