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给吓退，那里还能辨别出他那份隐藏的温柔。

会不会……他对江晚吟其实也是这样的？

楚一鸣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顾允笙，这一打量，却正好看到他注视着江晚吟的目光……那是他从未在顾允笙眼中看见过的，哪怕是对着江梓熙，也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专注而小心……

他太了解顾允笙这个人了，若是他对江晚吟确实生出了别的感情，而等他明晰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孤傲如他，再想起自己亲手将心爱的女人折磨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或许他自己就会最先接受不了。

曾经他曾在医院里调侃他希望他将来不会为自己对江晚吟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希望，那句话不会一语成谶。

“那我先走了……你，别再折磨她了，这样的折磨，再来几次，下次也不用来医院了，直接去殡仪馆比较快。不管你之前有多狠她，但是，她受到的痛苦也该足够了，就算你还想对她做什么，至少……让她先把身体养好。”

楚一鸣言尽于此，就怕话说得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那你留在这里，我走了。”

楚一鸣一离开，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偌大的病房只有江晚吟和顾允笙，江晚吟昏睡着，顾允笙就静静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安静得似乎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他曾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深夜，早已经习惯了这这种安静，只是骤然间多了个人，便让他感觉到了两种完全不同得感觉。

这样的安静，心里却渐渐升起了满足。

顾允笙拖过一张椅子，直接在床边坐下，近距离的看着她。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那块伤疤，那块疤之前一直被她用刘海遮挡着，但是他还是看到了。燕灵之前说过，她的头前几天磕在了桌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而楚一鸣则告诉他，在那之前，她的头上就已经有了一道疤痕。新伤叠在旧伤上，就显得那道疤痕越发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