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江一听,嚣张的火焰立即歇了,但语气还是不好,“我给钱总可以吧!”
苏晚晴伸手,“拿来。”
楚大江在口袋里摸了又摸,一脸尴尬地看着苏晚晴,“出门太急,没带钱!”
不管这话有几分真,但苏晚晴不吃这一套,“没钱就不要在这里晃荡!”
楚大江气得磨牙,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想吃个竹叶糕都不行,“我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
苏晚晴无视楚大江的怒火,“走开,别在这里碍着我们!”
楚大江气得胸腔起伏不平,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他死死盯着苏晚晴,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苏晚晴把楚大江当空气。
楚大江不顾烫,伸手去抓刚出炉的竹叶糕。
苏晚晴拿起烧火棒,在楚大江手上敲了一下,淡淡的声音毫无温度,“放下——”
楚大江一脸得意,“我就不放,你能怎么着!”说完,转身就要走。
苏晚晴一把抓住楚大江的后领,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烧火棒敲在他腿上。
痛的他乱跳起来,“啊——啊——贱—人,你敢打老子!”
听到粗俗的话,苏晚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阴森森地说道,“我不但敢打你,还敢把你送进派出所!”
楚大江一张脸都绿了,“妈的,放开老子,不然,让我爸把你赶出滩头村!”
“砰——砰——”
烧火棒落在楚大江腿上,痛的他龇牙咧嘴,五官挤在一起,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啊——啊——贱—人!”
苏晚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嘴里放出狠话,“再骂一句试试!”
楚大江被苏晚晴发出来的强悍气势吓到了,一时连身上的痛都忘了,他转过身对上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灵魂深处震了一下,明明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会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大江焉了,身上的肌肉紧绷着,“放放开我,我不骂总行了吧!”
妈的!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势了!
他关进祠堂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教训完楚大江,苏晚晴将竹叶糕从蒸笼里拿出来,摆放在垫上白纱布的竹筛里,再摆放在篓筐上。
晨光里,五十来个两指宽五寸长的竹叶糕摆得整整齐齐,粽叶青翠欲滴,香味扑鼻。
苏晚晴挑着篓筐走出大门,准备去镇上售卖。
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试做成功了。
第一次去镇上售卖,不敢做太多!
万一没卖完,这天气很容易坏掉!
院子的空坪地,稀稀拉拉站着几个村民,他们用力吸了吸鼻子,真香!
刘春花循香味而来,“晚晴,竹叶糕怎么卖!”
能去镇上卖,肯定比第一次做的好吃!
苏晚晴放下篓筐,笑盈盈地说道,“春花婶子,红糖花生馅一个一毛二;五花肉馅,一个一毛五!”
“给我一个五花肉馅。”
话音刚落,刘春花伸出去的手被突然蹿出来的郭凤莲死死攥住,她瞪着铜锣般的眼睛,抢先讥讽道,“贱—皮子,这么难吃的竹叶糕,你也好意思收钱!”
“一个竹叶糕,一毛五,都赶上大肉包子的价格了!”
苏晚晴面无表情地看着郭凤莲,眉间染上几分冷意,像冬季的寒霜,“我卖多少钱,关你什么事!想吃竹叶糕,就拿钱来,不想吃,就给我让开!”
苏晚晴打从心底讨厌郭凤莲的语气和做法!
一口一个贱—皮子!
骂的贼溜!
哪是亲二婶,却比仇人还可恶!
好几个想买竹叶糕的村民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