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庇护,周铭是可以考虑的,毕竟有一个红色世家的保护在很多方面都是有很大好处的,这点在自己认识了杜鹏以后就有了很好的体现。但关键就是这个和中央争权的事情,周铭实在不敢随便搀和,因为周铭心里清楚这就是一条不归路。
政治是一种相互的妥协,地方在大家族的支持下也的确有机会能和中央争权,但在集权体制下,除非造反,否则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事实上,周铭记得在八九十年代,中央就是在对地方权力一点一点的削减,最后通过分税制的改革,在财政上彻底打断了地方的脊梁,从那以后地方无论多么强力的官员和家族,都再也没有和中央争权的能力了。
那一次分税改革,可以说是地方和中央的决战了,那时候一位后世的铁腕总理站出来,带着队伍全国跑,最后统一了思想,顺利的推行了分税改革。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可周铭却不难想象,中央在里面下了多少刀子,整垮了多少家族,甚至还有不少是和曹家不相上下的。
正是有这些前车之鉴,周铭才会对曹建宁的邀请敬而远之。
不过曹建宁显然不满意周铭的答案,他说“周顾问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
周铭想了一下说“既然曹总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和曹总绕弯子了,我就一个问题,曹总你真觉得你们能在中央手里抢到权力吗?”
曹建宁愣了一下,他虽然嘴巴上说让周铭有什么说什么,但却没想到周铭真会说这个,毕竟有很多事情是你可以直接去做,但却最好别说的,曹建宁沉着一张脸问“周顾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而已。”周铭说,“曹总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我只说一个事情,昨天股市崩盘的情形相信曹总也应该听说了,只要一个没处理好就会酿成大事,那么如果这个股市全都由岭南省或者说是曹家来负责的话,以后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我想曹总你应该能想到后果。”
曹建宁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周铭说的后果他当然能想得到,无非就是中央借着事情抢回权力,顺带着打压地方家族了,甚至搞不好还要下点刀子。中央本来就拥有绝对的权威,这种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
“所以周顾问你才显得重要嘛!”曹建宁说。
周铭摇头说“曹总,有些事情是经济规律,是不可避免的,你看西方国家这都一百多年了,按理说他们的证券市场已经是很成熟了吧?但经济危机还是一次接着一次,就几个月前那次全球股灾,就不知道有多少亿的资金被蒸发了,我怎么能改变这个规律呢?”
“那看来周顾问还是拒绝我的好意了?”曹建宁问。
没想到说了这么半天,到头来他还是这么一句话。
周铭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回答道“曹总我并不是拒绝,而是有些事情可做,有些事情需要换一种方式去做。”
曹建宁眼前一亮“换一种方式?周顾问指的是?”
“很简单,曹总你觉得股票很赚钱对吧?那为什么你不自己成立一个公司,也来证券公司挂牌交易,一起支持证券市场的建设呢?或者你也可以成立一个专门帮普通人炒股开户的专门经营证券交易的公司呢?我相信这对曹家来说应该完全不是事。”
周铭接着说“而且最重要的,这些都只是纯粹的商业活动,是绝对不会有人插手进来干涉的,这很安全。”
周铭的话让曹建宁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对周铭说“难怪连杨老和董主席都那么重视周顾问了,甚至董主席还主动邀请周顾问你去国务院做事了,真是听周顾问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呀!”
“曹总过奖了,我这也就是随口一说的。”周铭说。
面对曹建宁的夸奖,周铭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所说的这些实际都是前世的记忆而已,在前世当南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