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为对手还是合作伙伴,摩根对于周铭的调查行动从来都没有停止,因此不管伯亚还是皮耶罗,他们都对周铭在国内倒卖国库券,去港城炒期货,再到后来带队去哈佛念书,参与前苏联解体,墨西哥东南亚等等。周铭在这些地方做的这些事情,按照皮耶罗和伯亚他们理解,根本都不是什么正统的商业手段。
当然他们也理解周铭那时候手上完全没筹码,如果不走偏门,根本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可以说随便一个人都能玩得他团团转。但偏偏他通过谁都没想到的角度介入事情,结果打乱了所有人的部署,再加上对手这边也不是铁板一块,结果反而让他得了大利。
伯亚解释“周铭过去最擅长的就是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然后再通过各种手段来力求达到这个目标,虽然当他逐渐拥有了自己的本钱以后,他渐渐抛弃了过去那种偏锋的商业手法,不过他不使用,并不代表他不会用。”
“所以伯亚你的意思是那个周铭现在再没办法了解的情况下,又回到了他过去的赌徒生涯?”
皮耶罗这么说道,他随后摇了头“他可以赌,但我并不想陪他赌,尽管他到现在也还没有赌输过。”
真正雄厚的资本家都不喜欢赌博,这不是胆小,而是他们并不愿意承担过多的风险,他们更愿意确保自己资产在一定风险可控范围内的稳定增值。
老摩根在旁边听了皮耶罗和伯亚的各自阐述以后,他做出了决定“我们不陪他赌,但是我们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们需要搞清楚这一次竞标结果究竟是不是威敏斯特。”
做出决定的并不只有摩根,在洛克菲勒和甘特等其他家族,他们也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他们一方面是不信任周铭,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出于他们压低风险的习惯。
于是在这些财团家族的指示下,一个个受他们支持的议员开始行动,布拉德利就是这么一位议员,在接到电话以后,他来到了市政府大厅,今天这里有一场不公开的聚会,不光有市长,还有竞标委员会的所有人参加,是打探竞标结果消息的最好时机。
其实布拉德利非常反感这么做,他有自己崇高的政治理想,可实际政治却相当肮脏,尤其是行贿更是稀松平常和理所当然,当然他还有一个更加好听的名字政治献金。
每一位议员都必须接受至少一个财团的政治献金,否则你讲无法在电视上做广告,无法组织选民集会,甚至你可能连宣传手册都没钱印刷。而如果没有宣传,你的选民连你人都不认识,那么即使你有最厉害的政治主张,你凭什么让人给你选票呢?
为什么说这是公开的行贿呢?因为政治献金从来都不是白给的,所有接受政治献金的议员都是作为背后财团势力的代言人存在,不仅要在政治上伸张背后财团的政治主张,提出有利于财团的法案,甚至在一些必要的时候,还会被派遣某些具体的任务,就像现在这样。
走进市政大厅,布拉德利看到无数盛装出席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耳边响起悠扬的音乐,一切都显得十分优雅,但布拉德利却感觉作呕。
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否则自己恐怕连这一任期都过不去。
从服务员手上要一杯红酒,布拉德利朝一位哈佛教授走去,他是这一次竞标委员会最具分量的评委之一,布拉德利就准备从他这里入手。
当然,布拉德利并不会一上来就询问竞标的事情,他首先从自我介绍开始,表示自己认识对方的某一学生,然后对这位学生大加赞赏,最后才恍然知道原来就是教授的学生吗?这样的套路能最短时间博得对方的好感,是布拉德利屡试不爽的办法。
随后在聊天中,布拉德利会慢慢把内容往竞标上靠,不断埋怨自己买了威敏斯特的股票,结果赔得很惨,甚至自己的妻子都要和自己离婚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