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蛋糕,侯少鸿红着眼睛去睡了,他走到客房门口时,我还忍不住打趣:“你就这样去睡了?”
侯少鸿扬了扬眉:“我倒是想先给个晚安吻,但我了解自己,一旦吻了可就放不开了。”
“好吧。”我可不希望那种事发生,“那么晚安。”
说完,我转身就要回卧室。
然而胳膊却被一把拉住。
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翻脸,但又在第一时间理智上线,克制了这个念头。
他吻过来的时候,我有点恍惚,还有些陌生。
按理说,床都上过了,有什么理由要觉得陌生呢?
我没有用这个念头去折磨自己,索性一动不动,由着他吻。
直到许久,侯少鸿终于松了口,手指仍旧抚在我的脸颊上,柔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咬我。”
我说:“你再继续下去我就会咬了。”
他笑了起来:“晚安。”
说着,又猛地捏住我的下巴,火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小老虎。”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卧室。
这事一搞定,立刻就拉黑他。
锁好门,躺到床上,虽然药都沉在瓶底但我也喝进去了一些,也是很困了。
可纵然如此,我也完全睡不着。
因为刚刚侯少鸿在搂着我时,我分明感觉到他已经……
如果是繁华那个“热得快”,就更……
可是我还记得,就在这个卧室里,我和权御就躺在这张床上。
那时我们之间完全没阻碍,他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
他完全没反应。
灵与肉,真的能够完全分开么?
翌日一早,我起床时,侯少鸿已经走了。
他只给我发了条短信,解释自己凌晨四点的飞机回去,并说:生日快乐。
发件时间是两点半。
我打开手机软件,已经录到了几通电话,不过内容都是有关工作。
想也知道不可能立刻就监听到,于是我听罢软件,便去了医院。
权御并不在病房,而是被权海伦推到楼下去散步了。
我坐在病房里等着,不多时,一个年轻姑娘敲门进来了,笑着问:“请问这里是权先生的病房吗?”
我问:“是,有什么事吗?”
“他订的蛋糕到了。”她笑眯眯地说着,进来将一个大盒子放到了茶几上。
蛋糕?
蛋糕盒子是不透明的,但显然是给我的。
看来权御虽然赶我走,但内心还是很希望我留下的。
很快,权海伦推着权御回来了。
见到我,权御显得很意外。
权海伦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笑了笑,说:“生日快乐。”
又朝茶几上的蛋糕努了努嘴,笑着说:“我哥给你订的。”
“谢……”
我刚说了一个字,权御就开了口:“不是给你。”
我看向他。
“是给另一个朋友。”权御说,“抱歉我忘了你的生日。”
权海伦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地看向我。
我说:“是不是给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权御立刻道:“不要……”
他后面的话被封住了,因为我已经打开了蛋糕盒盖。
不过我也愣住了。
那蛋糕以蓝色调为主。深深浅浅,不同的蓝,构成了一副璀璨的夜空。
最下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祝菲菲生日快乐。
不得不说,这几个字可真破坏这幅画的美感。
但纵然如此,我也认得出,这幅画是梵高的《星空》
没来由的,我的心狠狠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