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清舒出月子。这一日她特意泡了个玫瑰浴,说要去掉身上的味。
常嬷嬷说道“太太,你隔五天就洗头洗身上能有什么味?人家坐月子一个月都不洗头洗澡的。”
清舒却是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一个月不洗头洗澡身上脏得很,孩子吃这样的奶我还不得他会生病。”
常嬷嬷……
清舒刚梳洗好,封小瑜就过来了。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将晨哥儿给带了过来。
清舒看到胖乎乎的晨哥儿,伸手接了过来“好沉啊,也亏得你出门就抱他了。想想以前你拿两本书哭天喊地地说手疼,现在手酸不酸?”
封小瑜笑着说道“酸啊,怎么能不酸,只是这是我自己生的再痛也得忍着啊!所以说,孩子不能生太多不然累死。”
清舒笑着道“当娘了就是不一样。”
看着还在睡的福哥儿,封小瑜说道“等你喂饱了他,咱去福运楼吃一顿吧!好久没吃福运楼的酱肘子,一想口水都来了。”
清舒并不打算出去“现在外面还有些凉,我怕带他出去会受凉。你要实在想吃,就去福运楼定一桌席面让他们送了来。”
封小瑜爽快地应了,笑着说道“那就定一桌上等的席面,再将斓曦叫上来,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
清舒让芭蕉去一趟国公府。
封小瑜抱着晨哥儿坐在床上,看向睡得香甜的福哥儿嘟囔着嘴说道“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不办法满月宴呢?孩子人生就这么一次,你不办太遗憾了。”
“晨哥儿不是也没办吗?”
说起这事,封小瑜就不由抱怨道“什么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然我肯定要大办的。不过满月宴没办,周岁宴我肯定要补回来。”
清舒解释道“不是我不办,只是景烯现在每日忙得很。这两日忙得晚上都没回来,我也没心情办满月宴了。”
事实上她猜测太孙可能会有大动作,只是符景烯不说,为了不让他担心清舒也就当不知道了。
说起这事封小瑜也烦得不行“皇上去衡山祭天,我爹也要跟着去。这要路上出个什么意外,我爹头一个就要被治罪。”
见她又开启吐糟模式,清舒一挥手让众人都下去。
屋子没其他人封小瑜也就没有顾忌,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他那么大年龄去什么衡山,就不怕病倒在路上。他自己倒无所谓,完折腾身边的人。”
清舒说道“其实皇上去衡山我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
见她不说了,封小瑜说道“担心什么,担心太孙镇不住京城里的这些魑魅魍魉?我跟你说,别小看太孙,他可不是真如表面那般温和软弱。”
哪怕被立为储君太孙行事仍小心翼翼,什么都以皇帝的话为主。哪怕皇帝放权给他,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时间长了,就有人觉得这个春军太软弱了。
清舒点点头说道“希望是我多虑了。”
“哇……”
晨哥儿突然哇哇大哭,将清舒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清舒心有余悸地说道“胆子小的非得被他吓出毛病出来。”
封小瑜哈哈直笑“现在见识了我家晨哥儿的哭功吧?也不知道这小子像着谁,嗓门那么大。”
一边说,一边从木琴手里抱过来喂奶。
福哥儿也被惊醒了,他睁着黑溜溜跟葡萄似的大眼睛看向四周。那懵懂的模样,看得清舒心都要化了。
看着他淡定的模样,封小瑜惊奇不已“这孩子怎么没被吓哭?”
清舒将他抱起来,摸了下屁股见湿了赶紧给他换了尿布“怎么,你想两个跟着一起哭啊?”
封小瑜乐呵呵地说道“他跟着一起哭,我也只能听到这臭小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