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巷子,如蝶就将睡着的涵姐儿抱回了屋子里。随后,她就去见了林承志。
林承志看到她双眼红通通明显是哭过,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翰采欺负你了?”
万翰采虽然缺点很多,但对如蝶还是不错的,而且他还在不至于欺负了如蝶。所以,问题肯定出再她自己身上。
如蝶听到这话眼泪都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爹,涵姐儿长这么大都没戴过金项圈呢!”
而最难受的是这对她来说很贵重的东西,清舒竟一点都没放在眼中。
林承志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脸上闪现过愠怒,这是在指责他了:“你想说什么?”
如蝶哽咽道道:“爹,你帮我求求二姐帮下我们吧!二姐夫没时间,但我相信她肯定认识许多的饱学之士。只要她愿意引荐,那翰采明年考中的机会就会很大。”
林承志摇头说道:“哪怕我去求也没用。”
“爹,不试过你又怎会知道?”
林承志看着她说道:“不是她不答应,而是清舒并不认识什么饱学之士。安安的未婚夫谭经业现在在七宝阁书院念书,若她有这个资源早将他引荐去了还留着给你用。”
如蝶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二姐夫与兰家不是关系匪浅吗?”
听到这话,林承志的脸就冷下来:“怎么,你还让翰采拜兰家老太爷为师?林如蝶,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是,我就打个比方而已。爹,二姐夫肯定认识许多饱学之士……”
不等她说完,林承志就打断她的话:“你二姐夫确实认识许多大儒,可他凭什么帮你们呢?别说万翰采,就是文哥儿都与他没有关系。”
说完,他盯着如蝶说道:“你说你涵姐儿连个金项圈都没有,造成这一切的是谁?是你自己。当年我让你好好学考平洲女学,可你呢?考了三年都没考上。”
如蝶有些委屈地说道:“爹,我也想考上啊,可不管怎么努力都考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承志听得笑了,说道:“你努力?那你知道清舒是怎么学的吗?从三岁开始她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到亥时睡觉,除了中午睡两刻钟外全都在学习。十多年除非生病,否则没间断过。可你呢,每天起床要你娘叫半天才起,晚上也早早睡觉,在学堂也没有认真学,你这个样子又如何考得上平洲女学?”
“你羡慕嫉妒清舒,是,顾老夫人有钱可以给她请平洲最好的女先生。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若是她不努力也不可能考上文华堂,更不可能嫁到景烯这么有出息的夫婿。”
如蝶张了张嘴,良久后才低声说道:“爹,这都过去的事,再说也没有意义了。”
林承志说道:“如蝶,清舒有今天是靠自己得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愿意帮那是她顾及亲戚情分,不帮你也没资格更没立场去怪她。你要记住,清舒不欠我们的,相反是我们欠了她很多。”
顿了下,林承志警告道:“以后没我的同意,你们不许去打扰他们,不然别怪爹不给你留脸面。”
如蝶听到这话,委屈得不行:“爹,我知道这样有些讨人嫌。可只有翰采好了,我跟涵姐儿才能好。”
“那可未必。”
想到刚才的事林承志又气血翻涌,所以他这会说话也不客气:“他不好,你跟涵姐儿娘俩最多日子清苦一些。可有我跟你娘帮衬饿不着冻不着你们娘俩。可若是他考中了进士当了官,到时候才真的有你哭的。”
如蝶不可置信地说道:“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林承志说道:“我是你爹,难道我不盼着你好?可你也得睁大眼睛看清楚枕边到底是什么人。”
清舒长得是很漂亮看见她会被惊艳到这个可以理解,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