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郎中将清舒叫了过去,问道:“林司务,你可懂番语?”
“什么?”
管郎中指下旁边的卷宗说道:“上头要我们将这卷宗译为藏语跟蒙语。可蔡主事生病了,我们司其他人不懂这两种语言,可三日后就要交上去。
“管大人,我不会番语。”
清舒别说懂了,她都没接触过藏语跟蒙语了。
管郎中有些失望。
林菲见他低头沉思,问道:“姑娘,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要不要学藏语跟蒙语。”
林菲以只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姑娘,你不是打算去刑部。反正又不一直呆在这里,何苦学这个呢!”
清舒笑了下说道:“技多不压身,学了以后说不准就用上了呢!”
林菲摇头道:“姑娘,难不成你将来还能去藏地或者蒙古任职?我听说这两个地方环境都特别恶劣,特别是藏地好像没有普通百姓只有贵族跟农奴。”
“你想太远了,我就想学下这两种语言,等回去我就让人了解下。”
下午下差,清舒出了门正好看见符景烯骑着大马朝着她过来。
符景烯下了马条件反射想牵她的手。不过被清舒避开了,大庭广众之下这可不好看:“走,我们回家。”
符景烯也反应过来刚才这行为在外人看起来有些孟浪,看来以后出门在外要时刻警醒自己:“嗯,我们回家。”
他也没骑马,跟着清舒一起上了马车。
放下车帘,符景烯就将清舒抱在怀里后又亲了一口:“你刚才看我都看呆了,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英武帅气。”
清舒抿嘴笑:“没易安帅。易安上马时一跃而上,下马时也干净利索。”
符景烯顿觉牙疼了。
逗了他一下,清舒说起了正事:“今日管郎中问我会不会番语,若是会的话让我翻译一卷卷宗,可惜我不会。”
“不会就不会,这世上咱们不会的多着呢!”
清舒笑问道:“你说我学学番语怎样?”
符景烯没说反对的话,只是问道:“你有时间学这个吗?”
清舒点头道:“有啊!在衙门不是没什么事吗?正好可以用这个时间学。”
“那你不练字?”
清舒好笑道:“那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就练字,总要做其他的一些事吧?”
“那你喜欢吗?”
清舒都没接触过,哪谈得上喜欢:“我只是觉得反正在衙门也没什么事,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学些东西啊!”
符景烯摇头说道:“藏语跟蒙语都很难学的。你若是一直留在礼部,我肯定支持你学。可你不是想要调往刑部吗?学这个并没什么用处,有这个时间还不若多练会字。”
“你怎么知道很难学,难道你学过?”
符景烯点头说道:“我们一群人都学过,可惜只有老八学会了。而老八不管是藏语蒙语还是其他方言一学就会,堪称天才。”
这也是他上次去福州为何独独带了老八去,因为在这方面他得天独厚。
清舒也只是想多学东西,见状摇头道:“那算了,连你都学不会我更别说了。”
她在金陵呆了三年都不能说一口流利的苏州话,可见她在语言这方面并没什么好的天赋。
清舒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跟以前一样很清闲。结果回去当差的第三天,她就被告知又要整理卷宗。
听到这话,清舒有些诧异:“管大人,我们礼部的卷宗不是已经都整理完了吗?”
管郎中笑着说道:“之前你整理的卷宗主要是祭祀司以及精膳司的,仪制清吏司的卷宗并没动。这次让你整理的,就是仪制清吏司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