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一套鹅黄色襦裙,头发不再弄成包包头而是梳成了双丫髻。身上除了手腕佩戴的佛珠手串,没戴任何的首饰。
站在傅苒面前,清舒有些紧张地问道:“老师,我这样穿是不是太素淡了?”
这次她们去拜访傅苒的好友简舒。简舒是金陵女学的副山长,这次去拜访除了叙旧也是让她见下清舒。
若是她满意清舒,就会将考金陵女学的推荐名额给她。若不然,清舒连去考试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清舒才特别紧张。
傅苒笑着说道:“她不喜金银之物,你要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她反而不会喜欢。”
清舒闻言明白了,这文人大半都喜欢风雅之物,看来简舒也不例外。
简舒住的地方离金陵女学并不远,坐马车一刻多钟就到了。
进了简家,走到二门前清舒不由地抓住了傅苒的手。
傅苒笑着说道:“不用紧张,以平常心待就好。”
简舒说考核清舒,其实只是走一个过长。以她跟简舒的关系,既开口她断不会拒绝。之所以那般说不过是希望清舒知道,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容易。
清舒点了点头。
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几步路,就看见迎面走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人个子高挑,穿着一袭绯红色绣以梅花的襦裙。墨色的秀发用银色发带轻轻挽起,发带将头发束住成飞云髻,头上并无佩戴朱钗耳坠等物。
傅苒见了来人,笑着说道:“舒舒,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简舒上前抱住傅苒后笑道:“阿冉,五年没见,嘴巴怎么变得这般甜了?”
“舒舒,这是清舒。”
简舒眉开眼笑:“她与我一样名字都有个舒字,看来也是与我有缘。”
清舒上前福了一礼:“清舒见过先生。”
简舒点了下头,将人迎进屋内。
屋内正烧着水,旁边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整套的茶具。
清舒也不敢随意看,进屋后就规规矩矩地跟在傅苒身边。
简舒将烧开的水倒入茶壶。很快,就飘出缕缕的清香。
摇晃两下,简舒将茶壶的水倒在茶缸内。动作优雅仿若行云流水,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傅苒与清舒解释道:“这泡茶头道茶是不喝的,第二道茶才能喝。”
简舒将泡好的茶递给傅苒,然后问道:“怎么?你没教她泡茶?”
“她不喜喝茶,我也就没教。”
青菜萝卜各各所爱,简舒倒也不惊讶,只是有些惋惜:“不喝茶,这样的人生太无趣了。”
她嗜茶如命。对她来说,饭可以不吃但茶不能不喝。
知道清舒不喝茶,简舒吩咐丫鬟倒了一杯清水过来。
简舒抿了一口茶,端着茶杯问道:“你信上说你从族中过继了个孩子,怎么这次来没将那孩子带来呢?”
傅苒说道:“临行前两天生病了,我让他留下养病,等病好后再来。”
简舒又抿了一口茶,然后闭着眼睛露出一抹惬意的笑容。
清舒看着她,觉得喝茶真是人生之一大乐事了。
睁开眼睛,简舒放下茶杯:“怎么就那么巧?该不会是故意生病的吧?”
傅苒不在意地说道:“他若是来我会给他寻个好先生,若是不来也随他,强扭的瓜不甜。”
傅敬泽若真是故意生病不来金陵,受损的也不是她。
原本过继傅敬泽只是为了安爹娘的心。这孩子听话她自会为其打算,若一味听她父母的话她就丢开不管。
简舒本就是洒脱之人,见傅苒有了成算也就不再继续问了。
品完茶,简舒问清舒:“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