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定下去金陵的日子后,娇杏做事就有些心不在焉。
清舒看着她这日又恍恍惚惚的,干脆直接问了:“十日后就要去金陵,娇杏,你决定好了没有?”
娇杏捏着衣角,半天后道:“姑娘,去了金陵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清舒摇头道:“将来不知道,但求学期间是肯定不会回来的。”
见娇杏还在纠结,清舒直接给她做了决定:“娇杏,你回太丰县吧,那里有你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
娇杏垂着头难过地说道:“姑娘,我、我舍不得你。”
清舒也有些难过,半响后说道:“我也舍不得你,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娇杏哭了起来。
清舒也很难受:“我会消了你的奴籍,你的东西也可以带回家去。”
听了这话,娇杏却是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姑娘,我,我跟你去金陵。”
清舒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让你跟你父母分开。”
娇杏哭着出去了。
陈妈妈有些不忍心,等娇杏出去后与清舒说道:“姑娘,我们家不缺她一口吃的。你若是嫌她不识字,不带出去就是。”
这话清舒就不爱听了:“我给过她机会。可这么长时间她都举棋不定,我怎能还将她留在身边。”
她之前是想让娇杏回去,但两年的情分也让她不舍。若不然,就不是让娇杏回去看望父母而是直接送她回去了。
若是娇杏从太丰县回来斩钉截铁地说要跟她去金陵,她也会改变主意。可惜,娇杏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她很失望。
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性子又不果断,清舒不觉得有留下她的必要。
陈妈妈知道清舒不会再改变主意,也就不再说了。
过了两日,清舒让苗老实送娇杏回去:“这是一百两的银票,你好好收着别跟任何人说,哪怕你爹娘也不要说。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
娇杏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满脸是泪:“姑娘,你多保重。”
清舒也很难过,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娇杏不适合再呆在她身边,回到父母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转眼,就到了启程去金陵的日子。
一大早就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不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风吹得树枝喀嚓喀嚓作响。
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不过只下了两刻钟不到,雨就停了。
清舒与陈妈妈说道:“我早说了这雨下不了很久,你还不信?看看,我说得没错吧!”
虽雨停了,但陈妈妈还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适宜出门:“姑娘,我们还是选过一个黄道吉日再出门吧!”
出门前下大雨,陈妈妈觉得不吉利。
清舒不信这个:“妈妈,咱们赶紧搬东西去马车上,可不能让老师等我。”
正搬着箱子,傅苒过来了:“清舒,你怎么只这么几个箱子?”
清舒解释道:“书籍跟过冬的衣物提前送过去了,我现在只带了换洗的衣物跟日常用的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祁夫人来了。
清舒走上去拉着夫人的手,侧着头说道:“姨婆,你不是说不来送我吗?”
祁夫人戳了下清舒的额头:“我要不来送你,到时候就得哭鼻子了。”
在去马车的路上,祁夫人交给清舒一个小匣子说道:“这里是五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到了金陵别委屈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钱不够,写信给姨婆。”
清舒也没矫情,笑着接了匣子:“谢谢姨婆,姨婆最好了。”
到了码头,段师傅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清舒:“这是段家的拳谱,你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