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生拧起眉头,脸色沉沉如墨,压低嗓子,带着危险的意味,道“我刚刚只是一时嘴快,说错了而已,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怎么,想和我打架?”
院子里顿时一片寂静,这些人哑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论单个,没人敢和周大生抬杠,可他们也没那么团结,上一回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因此,没人再说话了。
周大生眼尾将这些人扫了个遍,从嗓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眼睛发冷的盯着楚倾言“还提赌约做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这地,你到底租不租?”
楚倾言无奈的摊摊手“租够了,不租了。”
她就是要这些人看着银子却没办法挣到手,就是明知道她这是故意气他们的,也拿她没辙,毕竟,钱在她的手里,还能上来抢不成?
这些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难看,尤其是周大生,那即将发怒的模样就和要吃人一样,村长一看又要吵起来,很是担心吓到自家的儿媳妇,忙道“咱有事情还是出去说吧,出去地方大。”
楚倾言见他与楚立国频频往屋子的方向看去,也知道这二人担心些什么,就道“听村长的,咱们还是到路上说,比这院子可是宽敞多了。”
实在不怪楚立国与村长担心多余,而是周大生这暴脾气整个村子没有人不知道,搞不好哪句话惹毛了他的神经,摔砸东西都是能干出来的。
闻言,周大生道“什么意思?我们外姓人不配站在你们老楚家的院子里呗?我偏不走,怎么样?”
“我也不走,要是这事情不给解决,我就不走了。”
“对对对,吃住都在村长家,必须解决。”
……
村长一脸便秘的神色,楚倾言觉得好笑,这不是强行要与自己做买卖吗?她道“唉,不怕告诉你们,我其实没银子了,所以租不下你们的地。”
“什么!!没钱了?”
“不可能吧,那么多的地都租下了,你说没银子了,谁信啊?”
“骗人!段婆子说你从一个顶有钱的老头子那里挣了一千两银子呢。”
……
楚倾言有些头疼,这段婆子也太爱嚼舌根了,还不如到镇上当洒扫下人的时候能让她清净些。
她道“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我家里搜啊,要是能搜出来一两银子,我把脑袋拧给你们。”
片刻宁静,这些人脸上有些呆怔,楚倾言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吗?
周大生气急败坏“你个死丫头,不先租我们的地,竟然将银子给花光了,娘了个蛋的……”
剩下的人倒是没开口骂人,但是脸上都有些失落与愤恨,要不是与楚倾言打赌,导致他们没脸上门租地,也不会没钱赚了啊。
一人想了想,咬牙道“楚家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先与我们这帮外姓人立下字据,让我们不好意思将地租给你,现在银子都让老楚家的人给赚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阴谋的味道。”
“是啊,要是租地的银子是有数的,她可不就是先租老楚家的地,为了让咱们心甘情愿的被撇出去,这才故意和咱们打赌。”
“我就说,楚倾言哪里这么好的心,主动与村长说赌约一事翻篇。”
“说不定村长也参与了呢……”
……
楚倾言唇角微微扭曲了一下,没想到这些村民的想象力如此的丰富,只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恶劣的主意。
她状似被戳破阴谋似的一脸心虚,破绽百出的强笑“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们想多了哈,要知道,我最开始是与蔡婶子打赌的,这蔡婶子是嫁到我们老楚家的,我总不能连她一起坑是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问题,当即一人惊悚道“是蔡文花!蔡文花和她合伙害我们!”
“没想到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