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喷粪虽然很痛快,但却留不下什么记忆点,相反这种讽刺笑话却可以经久不衰,持续影响很长很长时间,谢菲尔德明白这种看似不太正经的笑话,是有多么大的威力。一旦在全国传扬开来,这可比刻意颁布的法令杀伤力更大。
因为这些笑话已经把整个族群都扣上了固定的印象,危害刻意说是无穷无尽的。
见到谢菲尔德总算是忙完了,伊迪丝洛克菲勒才移步款款的过来,问道,“你写的那些段子挺有意思的,不过有用么?”
“有用么?那可太有用了。”谢菲尔德哈哈一笑道,“比一百家报纸都更加有用,等急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纺织厂。”
“好吧,巴黎这个地方黑人太多了。”如果是没有来过巴西,伊迪丝洛克菲勒可能对谢菲尔德写段子调侃黑人还有所不满,但是到达巴西亲眼所见之后,见到黑色的面孔占据多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这话可不要当着巴西人面说,巴西合众国的白人划分和我们国家不一样。麦克海尔要是还在巴西,那是纯正的白人。”谢菲尔德一边穿衣一边谨慎的提醒着,可不要在另外一个国家乱说话。
谢菲尔德记得巴西关于种族划分可是林林总总有好几十条标准,光是肤色标准就一百多个颜色可供选择,结果划分出来的标准,在一百年后黑人只占了人口的百分之七,同时期的美利坚合众国黑人人口是百分之十三,可只要见过巴西人集会的场面,就知道这个百分之七是多么不靠谱了,明明看起来如同南非,划分出来和美利坚差不多。
“这边的人似乎过于散漫,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工人!”伊迪丝洛克菲勒叹了一口气,对这一次的巴西之行表达不乐观。
“放心,肯定没事,这么大的人口基数,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工人么,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找女人做工。”谢菲尔德对伊迪丝洛克菲勒的抱怨根本不当回事,这都是小问题。
对整个族群来说,勤劳这个概念根本就违反人性,任何族群都应该是懒惰的人多。只不过并不是所有族群都有懒惰的资本,有懒惰的资本谁都不愿意干活。
谢菲尔德记得共和国刚开放的时候,日韩的企业对中国工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懒惰。日韩那时候已经经过了爬坡阶段,可以说是有资格这么说。相反计划时代,中国工人人手铁饭碗,没有体会过随时面临失业的竞争。
但是过了也就十年的时间,庞大的中国工人就让这些日韩企业知道,我们勤劳起来哪有你们什么事,人口是你们两个加起来的十倍,用点心就是碾压局。
从在里约热内卢的汽车公司,福特汽车经销点,两人借出了十辆汽车,一行队伍赶往西郊,沿途还能看见不少贫民窑,一些露着上身的男孩,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这些奇怪的马车,这些张望的人还不太知道,这些没马的马车到底意味着什么。
“伊迪丝,别看了,他们不值得同情,救急不救穷,穷人是永远救不过来的。”谢菲尔德全当时没有看见,他一直就认为,一个资本家要善于剥削,而且必须把剥削最大化,因为资本家也是一个阶层,如果你做一个吃相好看的资本家,必然发展不过剥削力度更大的资本家,实际上如果不压宝在新兴产业上,在旧有的行业捉对厮杀,联合公司几乎永远不可能和摩根联盟、标准石油相提并论。
一定要寻找到最容易剥削的群体,用最为激烈的手段压榨出来利益,才能保证自己的强大,所以摩根和洛克菲勒可以后来居上。要是倒退三十年前,这两个家族,不可能和他的便宜祖父相提并论,但是摩根可以说是金融业的先行者,洛克菲勒掌控了石油产业,又剥削力度强大,又有别人无法插足的新兴产业,很快就把所有竞争者甩到脑后。
“你这个人真是太没有同情心了!”考察完了工厂的选址,再回到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