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二姑听了这话,都是一阵惊讶。
江黎牧和齐暖结婚已有三四年了,婚礼早就办过了,怎么现在又凭空冒出了一个婚礼来?
两人不由得想到当年那场婚礼的&;quot;盛况&;quot;,江黎牧是何等刻薄,在整个随城的名流富商面前让齐暖颜面扫地。蒙受奇耻大辱。
大姑二姑两人的第一反应便是江黎牧又要出什么奇招来羞辱齐暖了。
虽说方才江黎牧为了齐暖狠狠讽刺了大姑二姑一把,可这两人却全然不觉得江黎牧是出于对齐暖的爱意。毕竟两人结婚三四年来,江黎牧从未表现出对齐暖一丝一毫的尊重,整个随城都知道,江黎牧心中只有那个叫白婉婉的可怜女人。
大姑二姑天然地把刚刚江黎牧的愤怒归结于他的自尊受到了挑战,江黎牧可以不喜欢齐暖,可以欺负齐暖,甚至可以侮辱齐暖,但却不能容忍除了他之外的人这么做确实。江黎牧的性格,像是这样的人。
于是,大姑二姑两人很快陷入了幸灾乐祸的情绪之中,一心只想看齐暖的笑话。
于这二人而言,她们只觉得江黎牧想要送给齐暖一个更大的羞辱。
江黎牧见大姑二姑两人的表情风云变化,也懒得再多说应酬。便走到了齐暖的身边,轻轻搂上了齐暖纤细的腰肢&;quot;两位姑姑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quot;
大姑赶忙道&;quot;去吧去吧,没事了!&;quot;
&;quot;是是,早点休息!&;quot;
于是,江黎牧就在大姑二姑的目光中,搂着齐暖回了房间。
房门一关,齐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黎牧眉头轻蹙,走到了齐暖身边,也坐了下来&;quot;刚才的事,你明明没错。为什么要和她道歉?&;quot;
齐暖木然地笑了笑&;quot;有没有做错重要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想寻个错处骂我几句,我道个歉也没什么。&;quot;
江黎牧轻轻摇头&;quot;你不需要为你没做错的事情道歉。&;quot;
齐暖哑然失笑。
当年的大火,她一点也没做错。可是她还不是为这件事道了无数次歉,受了无数苦,可那又如何呢?很多时候,人都不想知道真相,也不在意真相,不过是想把心中难平的怒气找一个宣泄口罢了。
这句话,从江黎牧的嘴巴里说出来,齐暖觉得有些可笑。当初逼自己认错,让自己受罪多苦的人,不正是江黎牧吗。
可齐暖已经懒得拿这些事质问江黎牧了,虱子多了不怕痒,这点事。齐暖一惊懒得在乎了。
齐暖敷衍地说道&;quot;她们是长辈,我是小辈,让步道歉也不算什么。不然她们又要说我部分尊卑长幼了。再说了,在楼梯口的时候,我确实也不小心撞了大姑一下。&;quot;
江黎牧低下头来。冷冽的目光中闪过温柔和心疼,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细细的青筋在他的大手上若隐若现,昭示着他隐忍的万千情绪。
他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头&;quot;不过是撞了一下,人又不可能因为这一撞真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这点小事说出那么多难听话……你不生气?不难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quot;
是啊,齐暖生气,齐暖难过,她以前当然不是这样逆来顺受。唾面自干的。
以往的她,骄傲张扬,灵动奔放。认为对的事情就要据理力争,做错了的就诚心道歉。
哪里会想今天这样,不论是非对错,一味地息事宁人。
可那又如何呢?以往她是齐家的女儿,是名门闺秀,而今却不过是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丧家犬。是一个看着丈夫脸色度日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