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如同大雨一般滚落,从原本的小声抽泣,到最后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及傅慎言是什么感受。
他到最后停了下来,声音低哑的安抚着我,他越是说话,我越是哭得大声。
最后没办法,他将我搂在怀里安抚,从温柔哄到大声恐吓都没有用。
我一哭就彻底停不下来,他没办法,只能将我抱在怀里,任由我哭。
许久,我嗓子也哭哑了,眼泪了也没有了,开始安静了下来。
“哭够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嘶哑。
我不语,眼睛疼得有些睁不开,安静着不想理他。
“四年前我送爷爷去西南边境见他的老战友,在路上遇到一群亡命之徒。”他搂着我,突然开了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惆怅和悲凉。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索性保持了沉默,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继续开口道,“边境贫穷,物资匮乏,当时又遇到几个边境国打仗,那些亡命之徒为了寻求庇护,闯进了爷爷老战友的家里,试图威胁我们带他们入境,当时情况紧急,国内不允许无证人口潜入,爷爷是老战士,守了国家几十年,自然不会知法犯法,所以当即就扬言宁死不从。都是亡命之徒,见爷爷不同意,便要杀人灭口,爷爷的老战友为了掩护我和爷爷当时也牺牲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抬头看向他道,“后来呢?”因为刚才哭过,声音沙哑得厉害。
见我主动问他,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几分笑意,浅浅在我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继续道,“后来我和爷爷两人一路逃回了境内,一路逃难,所以很狼狈,在路上我们遇到一对兄妹,他们从京都到境外去做生意,我和爷爷在逃难的路上基本所有的财务和证件都丢失了,所以就只能和这对兄妹借钱返回国内,但是没想到那些亡命之徒会跟了我们一路,后来还连累这对兄妹……”
说到这里,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看着他道,“是陆欣然和她哥哥?”
他点头,“陆焰当时伤了心脏,我带他回国修养了些日子,原本是可以治好的,后来出了点事,他走了之后,就将欣然托给我照顾。”
“他们兄妹救了你们,为什么爷爷没有同意你和陆欣然的事?”按理说,爷爷能同意我和傅慎言结婚,为什么不同意陆欣然?毕竟她出现早,而且他们兄妹还救了他们?
见我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看着他,他突然笑了起来道,“不难受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温柔干净,没了阴冷暴戾只有欢喜。
我愣了愣,一时间有些尴尬,挣脱他的怀抱道,“你还没回答我!”
“那些都不重要了,不早了,我们该睡了!”说话间她将我再次拉入怀里,将我的手按在他跨间,声音嘶哑低沉,“沈姝,点了火,总要灭!”
我一时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红成了血色,这人……
“我还没恢复好!”我开口,声音小成了蚊子。
他呼吸有些重。
我……
这一夜,我无颜自对……
折腾了一夜,直到后半夜才结束,他抱着我清洗干净后才拥着我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撒进了房间里,斑驳的光点落了一地,像是星星点点的烛火。
昨夜睡得太晚,傅慎言公司有事走得早,我磨蹭了半天才从床上起来,看着凌乱不堪的卧室,还隐约透着昨夜迷离的气息。
脑海里关于昨夜的一幕幕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令人尴尬。
我从未知道,傅慎言还有这样的一面!
今天是要去公司的,等我收拾完自己,已经是快10点了,没来及吃早点,我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将车子停在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