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四季已经十二岁了,七年眨眼间的事!”我开口,心里不由觉得复杂悲叹。
傅慎言浅笑,伸手拉着我,拍了拍我的手背,浅笑,“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
车子停靠路边,低阶荒凉,所以几乎没什么车子来往,也不用担心无车可停了。
傅慎言基本可以自己走动了,只要动作不大,都不会影响。
监狱的侧边有一个相对来说很小的门,是仅供犯人家属探望而走的。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有警员在门口等着,见到傅慎言和我,先一步上前开口道,“傅总,傅太太。”
傅慎言点头,伸手拉着我,警员在前面带路。
穿过门,过去是一条有些荒凉的走道,路两边是一片和军训场地差不多的训练场,随后是一栋大楼,大楼里是看守犯人居住的警员。
还没用到探望厅,似乎知道傅慎言的伤势,警员走得比较慢。
足足半小时之后才见到程隽毓,隔着厚厚的安全玻璃,他双手被手铐拷着,脸色有些憔悴。
但身上凌厉的气质一如从前,坐到椅子上,他看着傅慎言,抿唇,没有去拿接听器。
姿势闲适的靠在椅子上,一双黑眸淡淡的看着傅慎言,格外的不屑一顾。
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可悲。
两个男人原本是一同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好友,可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不由叹气。
许久,程隽毓拿起接听器,目光阴冷的看着傅慎言开口,“她真走运!”
显然,这里的她是说我!
我抿唇,握在一起的双手忍不住的收紧,因为用了力道,所以有些疼痛泛滥。
淡淡抽了口气,安静的继续听着他们的话。
傅慎言挑眉,面色冷峻,“你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本就不应该受道伤害。”
程隽毓抬眸看我,微微敛眉,“她脸上的伤疤会随着她一辈子,永远无法消除。”
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脸上的伤,心里隐隐有些疼痛。
终究是个俗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这块伤疤呢!
傅慎言对于他的话,根本不屑,只是开口道,“隽毓,你有没有想过,是你错了?”
“不可能!”猛地,程隽毓大吼了起来,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我不可能错,错的是你,是你们!”
傅慎言看着他,没用急着开口,可就是这种灼热的目光,让程隽毓握着听筒的手开始犯抖。
他砸掉了手中的听筒,情绪有些激动,傅慎言看着他,没有说话。
警员走来,制止住了情绪激动的程隽毓,看着傅慎言,似乎在询问,还要不要继续谈下去。
傅慎言摇头,示意警员将他带走,面色低沉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大概十分钟后,监狱的负责人走来,看向傅慎言开口道,“傅总,人安顿好了,你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傅慎言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他,开口道,“把信交给他,告诉他,四季我会好好抚养。”
那人点头,接了信,有些忐忑。
和傅慎言出了监狱,车上,我不明白,看向他道,“你给程隽毓的信?”
他摇头,拿了烟出来,刚打算点燃,见我盯着他看,不由又收回去了。
淡淡开口道,“是南莺给他写的。”
关于傅南莺的事情,我本不应该问,可总归心里好奇,有忍不住。
不由开口道,“傅慎言,你能和我讲讲傅南莺吗?”
他敛眉,让司机启动了车子,车窗外的风景不急不慢的划过。
良久,他看着我,开口道,“奶奶年轻的时候一直有一个遗憾,没能回到自己的故乡,拥有一方庭院种上她心意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