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惊叫声,“她流血了,流血了,她流血了……”
我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孩子……
随后是男人的大笑声,“刺激,没想到还能晚上一个孕妇,刺激……”
强烈的疼痛和窒息让我逐渐失去了意识,身子也逐渐没了力气。
……
有时候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似乎做了很多梦,遇见了很多人,也似乎经历了许久,迷迷糊糊在黑夜里挣扎逃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耳边有人叫我,甚至和我说话,但是我似乎一直都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隐隐约约醒来,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许久,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还是有些蒙的,我想着转头看四周的环境,但身子微微一动,整个人就像是被拆了一般的疼痛。
“嘶……”身体的疼痛,让我一时间发出抽疼声。
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我便听到有人急急忙忙道,“醒了,她醒了,快,快叫医生!”好像是陌生人的声音。
适应了新的环境,我看清楚了刚才进来的女孩,是王传花,她没事啊!
见到我,她眼睛有些红,开口道,“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张口想要说话,但是嗓子疼,发不出声音,随后进来了一群人,林宛和莫知骋,还有陈毅,没看见傅慎言,我心里松了口气,原本听着王传花的话,我以为我已经躺了很久了。
看着林宛拉着我眼睛红肿得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来,我抬手拉了拉她的一角,微微摇头告诉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孩子的事情,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小腹,不由觉得小腹处好友疼痛感,一时间不太确定的看着站在我身边的人。
声音嘶哑道,“孩子……没事吧?”
林宛突然就低声哭了起来,莫知骋叹气,王传花低着头不开口,陈毅满脸的抱歉和愧疚,我愣住了,我不傻,她们这样,意味着,孩子可能没有了。
心口的疼痛开始席卷而来,窒息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一时间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我抿唇,努力克制,但也是这样,就越显得我面目狰狞。
林宛看着我这样,连忙拉着我,眼泪掉得格外厉害,“孩子,别这样,别这样,你身体还没好,别这样,以后会好的,求你了,妈求你了,不要伤害自己,妈求你了。”
这些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我握着拳头,脑袋的疼痛充斥着,几乎有种要彻底炸开一半。
耳边有惊呼,“她咬舌了,快,拦住她啊!”
我跟本没有发现自己咬着自己的舌头,身体没有了知觉,只觉得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疼,说不上哪里疼,但是哪儿都疼。
陈毅去叫来医生,几个医生跑来,看到这种情况,也慌了,连忙开口道,“给她打镇定剂,快!”
“碰!”与此同时,病房们被撞开,如同一阵风一般进来的人,拉开林宛和莫知骋,将我死死搂在心口,声音低沉嘶哑,“别怕,我来了,别怕,别怕!”
是傅慎言,我脑子里的那一股疼痛微微收缩,迷离的目光看向他,几天不见,他好像清瘦了,想来是澳门那边的工作太多了。
大概是打了镇定剂的关系,我开始有些困,想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面前这个几天不曾见到的男人,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看他,迷迷糊糊的也就再次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漫长,但也过得很快,人这一生,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古人常说,只要能忍受你失去所有,那么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大概是真的,从医院出来,看着头顶属于a市特有的阳光,我似乎开始接受,平静的接受所有的一切了。
傅慎言将车子停稳,看着我道,“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