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过成这种样子,身边只剩下一个亲卫。
由此可见她们现今的处境。
“帮我们?”因陀罗从床上站起身,右手伸进腰后,五指握住指刃,身上源力涌动,面上带着笑,
“你确定,不是杀我们?”
在这种通体由金属制成,建造在移动城市地下,连空气都是由管道运输的密闭小屋中,很多声音都不会传导到外面。
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韩白衣看了她一眼,身形微晃。
梆。
合金地面上烙印下一道清晰的脚印纹路,韩白衣的身形在二人面前突兀的消失,带起一阵激烈的呼啸风声。
然而,哪怕是声音都追不上他的速度,身如残影般闪烁着出现在因陀罗面前,一手按住她背在身后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插在她的长发与肩膀之间,咣当一声印在金属墙壁上。
膝盖顶着因陀罗的胸膛,以一副近乎强硬霸道的姿态把她修长的身体壁咚在金属墙壁与金属床的夹角之间,让因陀罗顿时仿佛幼稚的孩童般瑟缩在墙角,顶在她胸口的膝盖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憋得满脸通红。
韩白衣则以壁咚的俯视姿态在她白毛的猫耳朵上吹了口气。
维娜早在他消失的那一刹那就将钉头铁锤拎了起来,又在他将因陀罗顶在墙上的那一瞬,将锤头停留在他后脑。
韩白衣早已察觉到这一切,却对维娜的威胁不屑一顾。
略微有些发热的气息吹拂在白色的尖尖猫耳朵上,让因陀罗的一双小耳朵一个劲儿的发颤,却又因为胸膛被膝盖顶住,惯用手被韩白衣强行压制,看起来英气十足的白老虎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憋在墙角,一动都动不了。
韩白衣在维娜的逼视下,几乎咬着因陀罗的耳尖轻轻道
“你看。”
“如果我想杀你,”
“谁都救不了。”
维娜皱着眉头,钉头铁锤距离韩白衣的后脑只有不到两公分
“放开她!”
韩白衣从容的笑着从床上退下来,面色毫无波澜的从维娜的锤下抬头。
他张开双手,松开因陀罗,然后淡然的向后退去。
维娜则是谨慎的举着大锤,目光中早已没了方才的慵懒,转而变成满满的忌惮。
刚刚这男人出手的那一瞬她没反应过来。
韩白衣则是表情平静。
对于他刚刚用于展现实力的行为,韩白衣心中毫无愧疚。
面对这些在黑暗森林的弱肉强食法则中存活下来的胜利者,只有用更强的实力去赢得她们的认可,才有资格和她们成为‘朋友’。
虽说维娜的身为来历成迷,行为举止有礼有节,不但不像一个混帮派的混混,反倒更像某个国度或是执政官家的公主。
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已经在这种肮脏的规则下生存了许久。
刚刚二人之所以会把他引入这个位于地下的小房间里,未必就没有杀人隐藏踪迹的意思。
韩白衣敲敲墙壁展现出来的实力,还不至于让她们畏畏缩缩。
这二人毕竟都是近战选手,又将他引进了一个窄小的位置,如果真要硬拼,未必就不能联手干掉他。
至少在韩白衣的自我臆测中,二人是这么想的。
至于她们的想法究竟如何
牛顿曾经说过,他从来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揣测维多利亚人。
韩白衣觉得这句话说得对。
混迹于活力组织,又能当上帮派头目,这种人大抵是无所谓自己干净与否的,更何况现在的二人明显是在被追杀途中,刚刚找到一个供她们休息的落脚点。
如果能把韩白衣毫发无损的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