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却根本就不想跟安尚德纠缠,“千面神医不在,安国公还是赶紧带安将军回去,另请高明吧。”
仁济医馆内此时也有太医院的陈御医在,心知肚明这安显泽的伤邪得很,从脉象上来看除了比练武之人弱一些之外,根本没什么异样。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这个神秘的千面神医如果真有办法,他还真想看看。
安尚德强忍着道“惜音,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妹。再说,我们只是想见见千面神医,却无恶意。”
“可神医不想见你们。”
安显泽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故意阻止神医见我!”
容惜音嘲讽,“神医说,他不见你的理由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还要纠缠的话,就别怪他宣之于众了。”
安显泽脸色微变,安若兰的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安尚德狐疑地看向安显泽,“究竟怎么回事?”
“爹,我们回去再说。”安显泽说完,又看向旁边的士兵,“你们在这里守着,神医一出现就立刻来禀告。”
“是!”
安尚德看也不多看容惜音一眼,直接带着安显泽回去。
回去之后,李绿萍看着安显泽的样子,立马眼泪就流了下来,“显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办,咱们家到底该怎么办!”
“哭什么哭!”安尚德沉着脸,“还不都是你给惯的!若兰呢?还是不肯出来吗?天天就知道躲在闺房里,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李绿萍擦着泪,“不是,若兰她、她要跟我去参加赏花宴,现正在房里准备。”
安尚德如此心里的气才消下去一些,但又立马怒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究竟瞒着我什么?!”
李绿萍想说,但却被安显泽一个眼神制止住,连忙又道“哪里有什么啊。老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显泽,大夫怎么说?”
安尚德叹了口气,“千面神医不在,我看,我还是进宫去找国师吧,顺便求他算算,国公府究竟犯了什么这么多磨难!若兰的玄女祭天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安尚德念念叨叨的,匆匆忙忙离开。
李绿萍少见他如此失态,流着泪连忙看向安显泽,“显泽,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内力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李绿萍大惊,“那你以后还怎么当将军,这可怎么办!”
安显泽沉着脸没说话,更让他心痛的还有他的几个亲信,也都跟自己一样,中了千面神医的药现在内力尽失。
如果不能想办法把内力找回来的话,他这几年在军营的苦心经营就功亏一篑了!
安显泽沉着脸道“母亲,这件事不要声张。还有,若兰的事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否则她没有活路。”
李绿萍大惊。
可是想到如果玄女祭天的事出错,以安尚德的为人,说不定真的做得出灭女的事。
李绿萍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可怎么办!皇上的赏赐时不时就让人送来,我心里是真怕这个事藏不住,到时候、到时候……”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安显泽目光里流露出阴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人有机会踩到自己头上。
李绿萍看着安显泽脸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的样子,痛心不已,再想到一向以貌美傲人的若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躲在房间里,更是心如刀割。归根结底,如果不是容惜音,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李绿萍眸中露出歹毒的恨意,她不能让容惜音好过!
容惜音狠狠打了个喷嚏,但更头痛的是手里的账本,段壮壮和段大富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都有些害怕地不敢靠近。
自从小姐接手了仁济医馆后,每日的对账时间就成了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