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对风漓莫的话不认同,“我什么时候躲着他?”
风漓莫砸吧了一下嘴,“行吧,是你单方面冷落他。”
容惜音冷哼地看了风漓莫一眼,推开门出去。风漓莫觉得自己没说错话,抬步跟上,但在进入书房走廊的时候,却被流凡拦下。
流凡面无表情看着风漓莫,“风阁主可以走了。”
风漓莫好气,“流凡,听说你是孤影楼排名第一的杀手,要不要跟本阁主过过招?”
风漓莫说完,不等流凡说话已经直接出了手,流凡毫不犹疑回击。两人的动静传到书房,此时容惜音刚推开书房的门。
轩辕绝抬头看了她一眼,用内功传音外面,“要打滚远点打!”
随即打斗声就听不见了。
容惜音将宝图扔到轩辕绝桌前,漫不经心嘲讽道“太子好像很喜欢耍着人玩,那就自己玩个够。”
容惜音转身要走,身后轩辕绝将书重重摔在桌上。
轩辕绝的声音冷冷响起,“你到底在气什么?”
“气什么?”容惜音冷笑地转身,看着轩辕绝,“在太子看来,一句道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当然没有资格生气!”
“你有资格,在太子府,在本太子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事!”
“是太子允许的任何事!”容惜音彻底愤怒地看着轩辕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无泪之城的事,是我容惜音不值得你信任,还是傻到要任凭你算计!轩辕绝,你把我容惜音当成什么人,要你如此戒备防范!”
容惜音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轩辕绝所做的事情,似乎在不断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或许在他的本能里,她容惜音也不过是对抗法则的工具之一。这种利用,只是以爱为名罢了。
轩辕绝看着容惜音通红的目光,心中狠狠剐过,他的神情肃冷甚至冰冷,“容惜音,你早知道本太子是什么人,不是吗?”
容惜音苦笑地看着他,却又摇头。
轩辕绝走到容惜音面前,平淡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凉意,“自本太子记事起,宫中除了母后外,无一不是要本太子命的人。母后在世的时候,时常叮嘱我要宽仁待人,说我贵为太子之尊,要更能体察民生之苦……呵,可他们呢。后来本太子才知道,你对他们越无礼,他们越不敢对你动手,威逼利诱才是最好的差使手段,信任不过是锦上添花用于迷惑人的东西。”
平淡却残酷的话从轩辕绝口中说出来,如一把刀,割开了封尘的黑暗过去。这样的太子,光风霁月、善解人意都只是表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酷霸道、独断专行才是本质。
容惜音的内心一片冰凉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再度心疼,比在无泪之城的时候还疼,因为比起过去的不知道多少世,眼前的太子真真切切在围杀中成长。
容惜音强笑地看轩辕绝,“所以太子对我,也是如此吗?”
轩辕绝看着容惜音苍白的脸色,目光沉沉,“容惜音,当初刚见你,本太子确实想过要杀你,甚至与你同归于尽,但此后种种已然超出我的计算……”
容惜音看向轩辕绝,当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轩辕绝确实要拉着她同归于尽,当时只原以为是巧合。
但对轩辕绝来说,容惜音一再救他,对当时命不多时的他来说,像是黑暗中照进了一束光。若说起初还不明白她对自己的特别,那当这个女人伤他的心,左右他的决断,让他想再活下去的时候,他已然无法放开她。
后来,她说要与他划清界限,却又在父皇对他发难的时候,主动进宫扛罪,还满不在乎地说,这点罪对她而言只是几句责骂,不必要让他堂堂太子受罚。堂堂太子?这四个字,曾经是苍云国的笑话,可她却愿意连夜冒着危险前往宝安山救援,愿意陪他冒险,重正太子之尊。
“容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