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柔儿睁开眼睛,看了看清月。
清月怯然退后,再不敢说话。“行了,让他们住手吧,告诉这几个不开眼的,再敢忤逆我,下次可不只是挨板子,我会把她们卖去妓馆,叫她们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廖柔儿说,美眸中泛着狠毒。“是。”清月应声刚要转身。“回来,我差点忘了,还有那几个瘦马,统统给我打一顿,送去妓馆。”廖柔儿说。“是。”清月点头,便急急走出去。皇宫中。百里羲与宁琬琰辞别太后,坐上马车向宫外而去。经过乾清宫时,大内监林总管拦下了他们的辎车。“镇南王妃,皇上召见。”林总管的公鸭嗓很有特点。宁琬琰撩开车帘,看向林总管说“皇上召见我?林总管可知为何事?”林总管笑意盈盈的说“皇上有几本凤头琴的乐谱,想交给您,请您快着些,莫让皇上久等了。”宁琬琰微微凝眉,眸中有一丝狐疑,她应声“哦,好的。”百里羲与宁琬琰一同下了马车,林总管向他一礼,笑说“请镇南王稍等,王妃很快就回来的。”宁琬琰看向百里羲,他正看着她,蹙着剑眉,眸色沉郁晦暗。“王妃您请随老奴来吧。”林总管引着宁琬琰向乾清宫而去。宁琬琰被林总管带到了大殿旁的暖阁中,立时温暖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时至春天,户外艳阳高照,暖意融融,屋里却阴凉的很,富裕人家此时还是会在暖阁中生些炭火来取暖。林总管向坐于榻上低头看奏折的皇上一礼说“皇上,镇南王妃来了。”“臣妾参见皇上。”她翩翩一礼。皇上抬起头,看向宁琬琰淡淡一笑,“镇南王妃来了,快平身,赐坐。”宁琬琰坐下来,温婉一笑,说“林总管说皇上有凤头琴的乐谱要交于臣妾。”皇上点了点头,指着几案上一个金色锦盒说“就是这个。”宁琬琰伸手拿过金色锦盒,看向皇上,说“臣妾会好好学乐谱上的曲目,来日弹给皇上听。”“好。”皇上说。“那,皇上若没什么事,臣妾便告退了。”宁琬琰说。“打开锦盒看看。”皇上说。宁琬琰看了看皇上,轻咬红唇,将锦盒打开。金色的锦盒中除了两本乐谱,还有一个小瓷瓶,那瓷瓶上面写着鸩沙。“皇上,这是何意。”宁琬琰看向皇上,明眸浸满霜花。她就说,几本乐谱,让林总管交于她便是,叫她一人前来,明显就是有话要与她说。单单一个鸩字,她便知这瓷瓶里的东西是巨毒之物。想到大婚之前,皇上曾让她监视百里羲,看来,皇上不止让她监视,这是想让她去下毒害死百里羲的。皇上瞟了她一眼,说“有机会将瓶中的药下给百里羲。”“皇上……”“什么都不要问,就按朕说的去做,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皇上冷声说。宁琬琰抬头看着皇上,嫣然一笑“皇上,您就这么叫我一人前来,你觉得百里羲不会怀疑吗?之后不会防备我吗?这毒,我如何下得。”“如何下毒,那是你的事,回去吧,别让你的夫君久等了。”皇上说罢,又低头批阅奏折。“王妃,您请。”林总管谦恭笑看宁琬琰。宁琬琰嗤笑一声,盖好锦盒,将那瓶鸩沙放进袖中,与林总管走出暖阁。她回到辎车上,百里羲慵懒的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马车启动,宁琬琰看着百里羲,他一直闭着眼睛,似乎豪无波澜,也没有开口问她。聪明如他,他应该已经猜到皇上要她做什么,而且已认定她是皇上的人了吧。她成了皇上与百里羲间的夹心饼,这是她一穿越就认知的。她斗不过弄权者,她不想死,她还想好好享受穿越人生,一定要尽快逃离这盘死局。她的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她抚了抚,心道糟心的事还真是不少。一路两人都各怀心事,沉默无语。终回到镇南王府,百里羲先下了车。“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廖柔儿早早便等在王府门前,看到百里羲下车连忙扑进他的怀里,眸中泛着泪,说“王爷,我听说,您被太后责怨了,我好担心您啊,太后怎么能当着皇室宗族那么多人,不给您留颜面呢,真是太过份了。”她说着,瞪向宁琬琰说“姐姐,王爷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不护着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