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盈泪看着宁琬琰脖子上扎着的针,慌乱不已,说“王妃,您,撑一下,我这就去叫萧医师来。”
宁琬琰拉住木兰,借她之力站起,在床榻上散落的瓷瓶中抓起一个交给木兰,然后她走到桌案,手指沾着茶水,写把药用水化开给我灌进嘴里。“好。”木兰应声拿着药瓶去化药丸。婉贞轻轻擦着宁琬琰脖子上的血,又心疼又焦急,低声哭泣着,说“王妃,我们若坚持为您守夜,就不会发生这事了,现在,可怎么办啊……”针扎在喉咙里,她觉得王妃定是活不成了,她哭得非常伤心。宁琬琰握住婉贞的手,勉强一笑,手沾了水又写到别怕,针是我自己扎的,这是急救的方法,我不会死的。“王妃。”婉贞轻轻拥着宁琬琰,啜泣不已。“来了来了。”木兰端着化开的药水急急走来。宁琬琰昂起头,木兰一点一点的把药水缓缓灌入她的口中。片刻后,堵在喉咙中的药水起了作用,喉咙慢慢的消肿,宁琬琰将针管小心拔出,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终,是活,过,来了……”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木兰和婉贞为她轻轻抚着胸口,为她顺气。良玉和昭平跑回来,气喘吁吁,看宁琬琰脖子上的针没有了,问“王妃,您怎么样?”“我,没事。”宁琬琰笑说。良玉说“我们出去,连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们在王府找了个遍,还叫护卫们去找,也没找到,王妃您可看清那个人了吗?”宁琬琰摇了摇头,说“我,只,看,到一张,白脸。”“王妃喉咙有伤,还是别说话了。”木兰说。婉贞抽泣着说“王妃,可还要我们做些什么吗,您别说话,写出来就好。”宁琬琰摇了摇头,木兰为她处理着脖子上的伤口,上了药后用绑带包扎好,扶着她到床榻上躺好。“还不让我们为您守夜,我们才走就出事了,以后断不能听您的话了。”良玉哭丧着脸说。宁琬琰才想到那本手札,说“手札,不要动,有毒,有人进,来过。”“王妃是说之前有人进来房间,在您的手札上下了毒,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守在门外啊,更没听到房间中有动静啊。”昭平说。“我回来时,你和良玉睡,着了,应该是,被人下了药,你们睡着时那人,进来的。之前,我和小秋,中过慢性毒药,这人,是制毒高手。”宁琬琰说。“制毒高手,这岂不是防不胜防,王妃,你懂医术可有办法对付那人?”婉贞说。“我之前做了乌厥丸,可解百毒,就在药盒里,你们把药吃了,明天再发给其它人。”宁琬琰喉咙上被两种药物侵蚀,火辣辣的疼,她忍着痛。想她死的无非就是廖柔儿了,这个下毒高手很可能与廖柔儿有关。她看向昭平,说“昭平,你暗中盯着栖嫣阁,看看有何异常情况回来报我。”“好。王妃,您好好休息。”昭平看着她,清眸中尽是担忧,转身快走出房间。“王妃,真的不用请萧医师过来吗?”木兰关切的问。“不用,放心,我没事,睡一觉就都好了,你们也去睡吧。”宁琬琰说。“出了刚刚的事,要被吓死了,我们哪里还能睡得着,您就是打死我们都不走了,就在这守着您。”良玉撅着嘴说。“是啊,王妃,您快睡吧,我们若困了,就在软榻上打盹,您别担心我们了。”婉贞说。“好吧,你们也别太辛苦,困了就去睡。”宁琬琰扯了扯唇角,缓缓闭上眼睛。木兰,婉贞,良玉一脸愁苦的看着睡着的宁琬琰,想想刚才的事,仍是惊魂未定。隐玥阁。百里羲一拍桌案,愤然瞪着凌风,声音低沉的说“蠢货,王府进了刺客你都不知,你是怎么做事的?”“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凌风跪地低垂着头。“一会儿自领五十鞭刑。”百里羲说。“是。”凌风应声。“宁琬琰,怎么样了?”百里羲紧蹙剑眉,面色沉沉。“我刚去打听,王妃中了毒,还好被王妃及时发现解了毒,现已无大碍。我派人细细搜查王府每个角落,未见异常,那个刺客,应该已经离开了,王府已加强守护,王爷请放心安寝。”凌风说。百里羲沉吟不语,好一会儿后,他看向还跪着的凌风,说“去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