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点,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永远无法弥补,永远无法原谅的悲痛事实。她要让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陛下,药熬好了。”姜公公端着两碗药走了进来。
“噢,隔着吧。”
伊汘胧陡然坐直身体,“这是什么药?”
“回美人,是治您气血亏虚的药。”
“那怎么多了一碗?”
姜公公抬眼看看陛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呃~,这是太医新开的药。”
伊汘胧郁冷的眸子直视着赵佐桓,逼问道“陛下,这是什么药?”
赵佐桓微一愕,伸手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你安心服药既可,这药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不好。”
伊汘胧吸了吸鼻子,立即闻出了避子汤的味道,前世她在宫中多年,又怎会不熟悉避子汤的味道及特性,故意哽泣道“这是避子汤吧?陛下是嫌弃臣妾吗?嫌弃臣妾出身低贱,不配怀上龙嗣,故而害怕臣妾有孕?”
赵佐桓眉心一蹙,不悦道“说的什么傻话,朕若嫌弃你就不会宠幸你。”
伊汘胧凄冷一笑,接过避子汤一饮而尽,“既然陛下嫌弃臣妾,臣妾乖乖服药就是。”
“朕何时说过嫌弃你了?”
伊汘胧不答话,转而伏在枕头上痛哭起来。其实她哭,根本不是为此事而哭,而是为了四皇子痛哭。
赵佐桓轻轻拂着她的后背,不知该如何安慰,“朕不准你在哭,转过身来。”
伊汘胧哭的更加汹涌,死死伏在枕上哭的几欲晕厥。
赵佐桓彻底手足无措,还从来没有女人敢不听他的命令,也从没有女人敢这么冲他使性。
“转过身来,不准在哭,在哭,朕真的生气了。”
姜公公在一旁候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腹诽不已,“作死勒,作死勒,瞧瞧这个伊美人可真能作死,这把陛下气成啥样了,还使性呢,真是不晓事,就不信陛下会一直惯着你。”
伊汘胧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痛哭不已,“臣妾知道自己出身低贱,命如草芥,不配得到陛下的垂爱,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真的在意。”
赵佐桓气极,猛的将她肩膀扳过来,“谁敢说你低贱,你是朕的女人,说你低贱便是说朕低贱,朕不想你有孕是为你好,在这么不依不休,朕真的恼了。”
“陛下终于承认了吧,承认不想让臣妾有孕,还说不是嫌弃臣妾。”
“你怎如此犟劲,朕用不着跟你解释,朕现在命你不准在哭。”赵佐桓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形,便是兰贵妃,在他跟前也不敢三番五次的违抗他的命令。
伊美人哭的双目通红,苍白的小脸浮肿不堪,抽抽嗒嗒哭的悲伤欲绝,把他的心情哭的糟透了。原本对昨晚的缠·绵意犹未尽,想着今晚在好好的品尝她的芬芳,眼下却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你自己想哭就哭个够吧!’赵佐桓猛的一甩手将她甩在枕头上,愤愤的一撩衣襟扭身朝外走去。
姜公公看在眼里,无端的觉得解气,就差拍手叫好,这么作死,不知好歹的伊美人早就不该给她好脸儿。
赵佐桓出了宜人阁,心里积着一团无名火,在花厅悻悻的逛了几圈,火还是消不下去。姜公公一声不吭的跟在屁股后面,吓的大气不敢喘。
“放肆,太放肆了,真是气煞朕!”
“陛下,要不去未央宫散散心?或者去御花园走走?”
“朕哪也不去,去勤政殿,去把这几日挤压的奏折全部搬来。”
“是!”
赵佐桓气呼呼的去了勤政殿,往日只要心情不快时,他就喜欢埋头批阅奏折,沉浸在堆积如山的折子中,不一会儿就会忘却所有的不快。
一本又一本的折子被翻看,批阅,合上,而后丢在一旁。姜公公忙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