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人虽然不敢小声议论,但却人人心里忍不住地想着一个问题:这小子到底是何来路?就凭他瘦巴巴的样子,怎么敢说此等大话?
就连总统大人,都忍不住悄声问总理米海龙:“这小子到底是谁呀?到底他有什么背景?”
“应该是有些背景吧,不然诗韵不可能让他坐在上位!”
米海龙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不过很快的,米海龙又摇一摇头,“但不管他有什么背景,今日姓曾的既然存心报仇,这小子敢站起来说出这种大话,姓曾的恐怕都不能饶得了他!”
“是啊,这小子实在是太不知死活了!还有这个……曾大师,真想不到居然是蒋老太爷的仇人,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
总统抖抖索索唉声叹气。
米海龙却转动眼珠,希望能够找出一个转机来。
只可惜就他眼中看来,今日已是绝死之局,只要姓曾的不牵连到他米家人身上,那就已经是万千之幸。
但,姓曾的能够放过他米家人么?
米海龙瞅瞅曾平,再瞅瞅抱着冲锋枪站在墙角的几个自卫队员,以他总理的智慧,总觉得今日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蒋老爷子却没有米海龙想得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蒋诗韵居然请求一个清瘦文弱的小年轻主持公道,不止是很可笑,简直就是很丢人。
他蒋老太爷在南海诸国威名赫赫,居然沦落到要求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救命,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可真是没地儿搁了。
更气人的是,这个清瘦文弱的小年轻,居然大剌剌地放出狠话,好像他当真就是很了不起一样。
就凭你二十来岁瘦巴巴的样子,能有多了不起呀?
再了不起,还真能跟姓曾的打一场不成?
他这个孙女也是,平日做事很稳重的呀,怎么今日却竟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莫非今日生死关头,她小孩儿家的怕得狠了,这才慌不择路求到一个小年轻面前?
蒋老爷子原本心里暗暗恼怒,但想到“生死关头”,却又忍不住对孙女有些心疼与抱歉。
毕竟今日这“生死关头”,完全是他老头子连累了儿孙。
正在心里暗暗悲切,蒋辉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诗韵说这小子是一位前辈高人的弟子,只是……他还这么年轻,有没有学到功夫还说不一定!”
蒋老太爷微微一愣,转头又向孟浩瞅了几眼。
却不想曾平耳力惊人,将蒋辉明的话清清楚楚听在耳里,禁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前辈高人的弟子?就这瘦巴巴的小年轻,哪个前辈高人能看得上他?”
他也转头再次看向孟浩,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孟浩绝不像是一个高人模样。
蒋老爷子的武道境界虽然同样是宗师巅峰,但比起曾平还是要高上一筹。
再加上他数十年江湖阅历,眼力之准在整个南海诸国无出其右。
但他却跟曾平一样,并未看出孟浩身上有丝毫特殊的气息波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样子。
看来蒋辉明所言没错,这小孩儿就算真是武道高人的弟子,但也没能学到什么功夫。
所以蒋老爷子轻声一叹,又道:“曾大师,不管这位小哥是不是前辈高人的弟子,总之他与你我间的事情无关,你要杀要剐,还是冲着我蒋家人来吧!”
“爷爷……”
“住嘴!”
蒋老太爷一声冷喝,喝得蒋诗韵满脸委屈,只能又看向稳稳站着不动弹地孟浩。
孟浩轻声叹道:“蒋小姐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还真就管定了!……姓曾的,我刚刚提的条件如何?再这么磨磨唧唧,那就休怪我直接插手了!”
“插手?那你就直接插手试试看吧!”
曾平仰起头来一阵狂笑,陡然间笑声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