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发酵,要么自己疏通,要么被腐蚀心灵。
他选择了前者。
开解自己。
保罗喜欢弟弟,想要带走弟弟,他为了法国无法同意,而今他与中也君成为了家人,没有理由再阻止保罗保护中也君的行为。
他们可以是一个立场的人,解开当年的矛盾。
阿蒂尔·兰波能够原谅保罗·魏尔伦,那是立场之争,扭转来就好,他无法原谅麻生秋也,甚至那么生气,是因为最爱的人认错了自己啊!
怎么改变,怎么扭转错误的认知?
在用餐的过程里,阿蒂尔·兰波的脑海仿佛被冲散了迷雾,那些编造得一塌糊涂的记忆如同被解开的丝线,还给他一个正确的记忆。他完完整整地得到了三十年的过去,不仅记起了遗忘的许多细节,还记得了自己与麻生秋也相处的八年里,那个男人有多么辛苦地成为自己的心灵支柱。
他不喜欢贫穷,对方便努力赚钱。
他不喜欢水晶宫,对方便书写一心一意的爱情故事。
他不喜欢港口城市潮湿的环境,又喜欢泡热水澡,对方便日日记得烘干被子,家里常年开着空调,水电费较比寻常家庭高得出奇。
他不喜欢齁鼻的香水,对方便蹲坐在外面的花坛上,用冰凉的酒精擦拭自己的皮肤,力求在最短的时间散去味道,再家见他。
最温暖的家,不是有钱之后的家。
而是,还未有孩子插足,只有他们两个人依偎取暖的家。
贫穷、弱小、互相理解、一杯热水、一个热水袋就能感觉到幸福。
阿蒂尔·兰波的目光怔怔,记忆来得太突然,就像是老天爷要他在离开日本之前记起这个国家的好,挽留他,让他记得那个被战争消除的柔软的自己——失去记忆和力量的兰堂没有被人欺负,而是被人用尽全力的爱着。
“保罗,你喜欢我给你的名字吗?”
“习惯了。”
保罗·魏尔伦随口一答,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十二年。
阿蒂尔·兰波的神色深邃,忧郁阴沉地说道“你是魏尔伦……我是兰波……未来的一辈子都是如此……”
一个名字,两段故事,阿蒂尔·兰波希望麻生秋也永远不知道。
保罗·魏尔伦想到自己的名字是亲友给的,嘴角弯起。在有了大起大伏的人类感情后,他越发相信自己能获得幸福,他不再排斥与阿蒂尔·兰波忆过去,也对男人记挂的麻生秋也产生了碍眼的感觉。
“啊,弟弟复我了。”
保罗·魏尔伦本来要开口,被自己的手机拉了注意力。
一路上,他兴致勃勃地与亲友分享与弟弟交流的乐趣,除了阿蒂尔·兰波,他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敞开来说话的人。
这份自由自在的感觉,给了他“爱”说阿蒂尔·兰波的美好错觉。
保罗·魏尔伦义务劳动做完了吗?
中原中也没,老爸找我有事,我请假了,明天就是隔壁班级的义务劳动,你让你弟弟记得带捐赠物资,本子、笔、吃的就可以了。
看着两人的短信内容,保罗·魏尔伦纳闷了,弟弟的“老爸”找弟弟有事情?但是对方的“老爸”不是坐在对面的阿蒂尔·兰波吗?
保罗·魏尔伦问道“阿蒂尔,你有找中也什么事吗?”
阿蒂尔·兰波拿起菜单,又点了一碗热腾腾的味增汤,“没有,我从昨天开始就未曾见过他,他还不知道我的事情。”
保罗·魏尔伦微妙地控诉道“你就这么抛下我弟弟,一走了之?”
阿蒂尔·兰波答“中也君没这么脆弱。”
抬眸看了一眼金发蓝眸的搭档,阿蒂尔·兰波能从对方身上找到与中原中也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