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第三百八十七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8 / 10)

腰,一如当日对我那样温柔,两人相拥着走向通往卧室的楼梯

“我再也没有什么嫉妒和自傲了,我已经远远地超离了骄傲。既然我不能拥有爱的微笑,那我就去接受痛苦的煎熬。我有爱的信仰,我不会只献出我□□,也不会只献出我的灵魂。……我还年轻,但有时却已感到了生命的秋天。”

天气越来越冷了。哈里法斯的冬天真是可怕,棉絮样的雪片铺天盖地飘撒而下,仿佛要盖住世间一切的肮脏。我仍穿着来时的薄大衣,父亲这月的汇款还没到,而上月寄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了阿尔伯特,剩下的那部分扣除交给桑德拉太太的房租,已所剩无几。我的纸又用完了,尽管天气冷得逼人,我还是挣扎着走到韦斯里先生的书店。我可以不吃东西,但不能没有纸。我需要用它传递我对阿尔伯特的思念,也要用它记载我的心路历程。这已是我唯一的慰藉了。

韦斯里先生早已为我准备好两卷我常用的纸,恐怕我是他有生以来接待的最古怪、最大宗的顾客了。我翻翻口袋里那几个可怜的硬币,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没有钱买那么多了,只要一卷吧。”“没关系,下次再给吧。”我道了谢,走出门去。一股冷风袭来,我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颤抖起来,脚下的路突然变得像棉絮一样柔软。我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云间一样,飘飘欲升。终于,眼前一黑,倒在雪地上。

当我恢复知觉时,我已躺在汉普酒店自己的床上。桑德拉太太告诉我,是韦斯里先生将我送回来的,并说她已请医生为我诊断过,是胸膜炎,需要加强营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心的桑德拉太太,肯定又是她为我支付了医疗费,但我现在却无力回报她。

当晚,我用颤抖的手给父亲写了信“亲爱的父亲,皮尚先生终于决定和我结婚了,但条件是他收到你们认可的信件。我又没钱了,在这里每月没有400法郎是不够的我的身体很好”

半昏迷半清醒状态中,我又开始重复那千篇一律的噩梦:我掉在水泊中,巨浪接连将我压入水底,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这期间,我一刻也没有放松对阿尔伯特的感情攻势。我买通他的贴身侍卫,在他的制服口袋里塞进写着各种字样的纸条,有时是“记得想着我”,有时是“我为爱而疯狂,你不能抛弃我”,也有时写“没有你我不是我自己”。总之,都是我最真实的情感。我想像着他见到这些字条时的情景,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亦或无可奈何?不管怎样,我要像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跟着他,让他时刻感觉到我的存在。

父亲很快寄来了700法郎和认可我们婚姻的信笺——“我,维克多·雨果,前法国贵族,同意我女儿阿黛尔与英国军官皮尚先生结婚。”为了他的小女儿,父亲放弃了他的原则和尊严,可这一切能换回他最爱的小女儿的幸福吗?

当晚,我穿上桑德拉先生的黑色礼服,混进了军官俱乐部。在二楼旋转餐厅里,我见到了阿尔伯特,儒雅倜傥而彬彬有礼,和两位穿晚礼服的女士有说有笑的。他抬头看见了我,不禁一愣,与两位女士低语了几句,然后不动声色地朝门外走去。我紧随着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停下来,冷冷地说“你穿成这样来监视我。”“正相反,我穿成这样是不想让你难堪。”我掏出父亲的信,期待着他的欣喜如狂的拥抱。没想到,他只粗粗浏览了一遍,就把信扔还给我,“我不能和你结婚。”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你说过只要有我父亲的认可信,你就和我结婚。”

“可我现在变了。”

“不要忘了是你先追求我的,是你在我父亲的晚会上摸我的手臂,又在走廊里吻我的”

“你不要恐吓我,”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之前和以后,我都有自由结识别的女性。”

“我们结婚后,你也可以有自由,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阿尔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