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尹钦差大臣,找不到证据也没办法给他们定罪。
“村长,我记得你们村的地好像还没翻吧。”站在堂上的展昭悠悠开口?问?道“公孙先生,医者可?以以根茎辨认罂·粟吗?”
正在记录公堂的公孙策提着笔笑答“自然。”
‘啪’的一声,包拯再拍惊堂木,质问?堂下之人。
“到了此时?,你可?还有话要狡辩?”
村长当下面无血色,俯拜在地上痛哭流涕。
“包大人明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村子里土地贫瘠,老老实实种地却?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更别说这些年连年欠收,我们眼看都要活不下去了,这个时?候有个道长来?到了村里,给我们了一笔钱和种子,说只要我们帮他种东西,每次收获他都会用大价钱收购。我们也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已去种的。”
人若是连肚子都填不
饱,又怎么?能顾得上别的呢。
村长说着拼命磕着头“求包大人轻饶,不要砍我们的头,若村里的男人都被砍了,那老弱妇孺就全都只能等死了。”
包拯叹气“陛下的政令又刚刚颁布,全国各地的官府也需要时?间下告各乡镇,念你们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我这次就网开一面,只处以罚银,若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村长不停哭着感谢着,只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很快又陷入了忧愁。
不能种罂·粟,之前挣的钱还要用来?付罚银,那就代表着他们村又要回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日子了。
公堂外目睹这一切的拾音问?白玉堂。
“你知道这世上最难治的病是什么?吗?”
“什么??”白玉堂反问?。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怪病症,颇有些好奇。
毕竟他怀中的小姑娘可?是个神医,各种意义上的神医。
竟然还有会让她觉得棘手的病吗?
“穷病。”
拾音的话让白玉堂怔住,下意识看向堂中狼狈的村长。
“因为穷,所以吃不饱饭,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连活着都艰难,又哪来?的力气去分辨自己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就像是拾音以前义诊的村子,有太多人因为没钱看大夫,然后小病拖成大病,最后只能等死。
没钱等死,这比任何瘟疫都要令人绝望。
白玉堂哑然,他搂紧拾音轻声说“这样的病是没办法用医术治好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的本意是想安慰拾音。
他跟着拾音,见证了拾音用自己的办法尽力拯救他人,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胜过天下绝大多数的人。
“我之前的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我还能做得更好。”拾音抬头和白玉堂对视。
她笑着说“我可?以做得更好。”
这一刻,白玉堂仿佛看到了一颗小星星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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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开封,庞太师还来?不及心疼自己儿子,就被包拯查到的襄阳王很可?能意图谋反的事情给吓到了。
据那假道士所说,原本庞太师也是被拉拢的一环,只不过庞太师是老臣,最看重的就是一双儿女,但他女儿是贵
妃,儿子又是安乐侯,没有背叛皇帝的理由?。
没有理由?便创造理由?,庞昱染上·瘾可?不是意外,而是他们的深思?熟虑。
服药之人会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再加上身边的人撺掇,想让庞昱犯下大错简直不要更简单一些。
到时?候犯到包拯手里,任庞昱有多大的背景也难逃一死,到时?候皇帝或许会生气,但一定不会处置包拯,反而会在庞太师为难的时?候偏袒包拯。
这一来?二去,庞太师自然就和皇帝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