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坐得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就这么愁眉苦脸的顶着药碗,清晰的倒映着我的脸,白白净净的肌肤,额头上的彼岸花红的妖艳,弯弯的眉毛,一双圆圆的眼睛因为刚睡醒而变得亮亮的,鼻梁也算挺拔,嘴唇上还残留这一点药汤,亮晶晶的,即便不是倾国倾城也绝对算是貌美如花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受这种摧残,要不我色诱潇吧,求他别让我吃药了。
我盯着药碗看了半天,思绪都飞到天边去了,突然一双手出现在我视线里抢走了我手中的碗,潇竟然把药喝了,不让我喝就行了,也没必要替我喝吧,我真是感动极了,心里笑的人仰马翻。潇把所有药都含在嘴里并没急着咽下去,然后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把碗砸在了桌子上,他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眼前,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冰凉的唇便贴上了我的,药汁源源不断的流进了我嘴里。我感觉不到苦不苦的了,脑子空空的,不一会,潇又坐了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愣愣地问。
“都疯了。”潇淡淡地回答。我分明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笑意。我没疯,是他疯了。
我觉得我的脸有点热,但并没有感觉到传说中的心跳加速。明明是他占我便宜,但窘迫的好像只有我一个,我又打不过他,嘴比脑子先行一步“我晕过去的时候你都跟我说了什么?”
潇没说话,我抬眼去看他,他的眼神沉沉的,像是要吃人。我刚要转移话题边听见他说“我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你的小猴子。”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怀里的咕咕不满的叫着,但又有些害怕,只拼命把头埋在我怀里。我觉得他在骗我,虽然我听不清,但我知道他说了很多话,不过他不想说就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打不过他。
“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是亓救我们出来的吗?”
“是鲛弓。”潇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笑意了,眉头微蹙着。
“鲛弓?我根本没有找到它呀,而且它只是一件兵器,怎么会救我们?”
“我说过,兵器一旦和主人结下血契便会尽全力保护主人的性命。”
鲛弓要保护主人,主人是我?血契是什么时候结的?
“难道?是我吐血的时候?”我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吧。也太巧了吧!
潇点点头。
“所以我看见的红光是鲛弓?那是什么东西撞进了我的额头里,不会也是它吧?”
“正是。”潇无奈的点点头。
鲛弓乃是魔族所铸,潇已经说过了魔族兵器不能为仙族弟子使用,否则必将被魔气侵蚀。
“被魔气侵蚀会有什么后果?会死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死,但会魔气缠身,最终堕入魔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开血契?”
“要么主人身死,要么兵器被毁。”
“我才不要死,我们把弓毁掉就好了呀。”
潇又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说“魔族第一任魔君修炼的便是箭术,寻遍天下也不得入眼的弓,传说鲛人的脊柱最是柔软结实,于是魔君大肆屠杀鲛人族,杀尽九百九十九条性命,取了他们的脊柱,锻造整整三百年才有了这把鲛弓,这世上,无人能毁。”
我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这样不就是说我除了堕入魔道之外再没有别的出路了。潇看出我的失落,用力的握住我的双手,我抬头看他,他漆黑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说“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有办法,所有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由第一个人想出来而后世人模仿前人,这次我们便来做这个第一人,可好?”
我是对潇的眼睛着了魔,半点反驳不得,我点点头说“好。”
潇欣慰的笑了笑。
从密室出来之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