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国的权力太大,是你顾青的权力太大了。”褚遂良纠正顾青的说法,“历朝历代之中不乏有吕不韦这样的相国存在,你顾青就是其中之一,大唐立足以来从未有过像你这般可以独揽朝中权势滔天的人物出现。”
“感觉你在骂我。”
褚遂良看向长安城外,“顾青,你继承着房玄龄的衣钵,身负朝中旧人对你的期望,魏征,岑文本,李淳风,阎立本,乃至大明宫,陛下把这个重担交给你,你若是辜负了这些人,你会背负起千古骂名。”
“老褚,你一定要把气氛搞的这么销魂吗?”顾青放松着身体享受阳光。
“我发现给你这人说话特别费劲。”褚遂良瞅着顾青。
“我就是想着早点整顿完朝堂,然后撂挑子走人。”顾青笑呵呵,“你别把我想的多么厉害!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想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你要是撂挑子了,那我们怎么办?”
顾青轻蔑一笑,“关我屁事。”
“你果然还是这幅臭德行!”褚遂良指着顾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儿子都会喊你爹了,你就不会多做一些事吗?”
“这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总感觉这么些年谁都在长进,就你顾青还是一副老样子。”褚遂良开口说着话,“在你心里,好像什么都比不上你的逍遥日子重要。”
朱雀大街的承天门前,这里摆出一个空地,就在这里要进行接下来的科举。
书院里的夫子们这些日子也忙坏了,一边要给去科举的学子登案造册,年老的夫子们还要为最后的选题争论不休!
李淳风想要多加几道算术题目,可是岑文本又想加入几道政事题目,还有孔颖达带出来的儒家夫子要对加几道题目,洋洋洒洒一张考卷之上,分门别类数十道题目,这些题目参加科举的学子们至少要考四个时辰。
“孔老夫子多加几道题吧。”房遗直对孔颖达说着话,“这么争论也没有一个结果。”
看着这个场面一旁的李治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分卷考呢?”
“嗯?”
众人侧目看向李治。
李治一时间被这些老夫子看的一脸通红,“诸位夫子不要见怪,本王也就随口说说,告退告退!”
李治说法确实是一个办法,要是分门考试每个学科都可以自己出一卷考题,可是这么考的话科考的时间就要延长了,原本一天考试半月就可以揭榜,要是多一个考卷的话就要延期,甚至要考半月,揭榜的时间也是要延后。
“众人看向李泰。”
“你们看本王做什么?”李泰浑身不舒服。
房遗直推了推李泰说话道,“你去一趟中书省,三日后就是科举了,书院是不是可以把尸体分成学科多出几卷。”
“你自己怎么不去。”李泰推诿。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也明白,自从李承乾继位之后李泰一直带着他自己的家人一直住在书中,连长安都不进去了,都是皇家的旧账,众人心中明白,也不想提及。
“还是我去跑一趟吧。”房遗直急急忙忙离开。
顾青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见到房遗直骑着快马而来,“房兄。”
“顾青!”房遗直拉住缰绳,“长安科举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顾青点头回答,“承天门前的考场已经摆开了,三日后就可以顺利开考,你这是回长安。”
“还不是书院的考题给闹的。”房遗直长叹一口气,“夫子们都想在考卷中多加几题,一张考卷就洋洋洒洒几十题,我们想过与其这样就分开学科来考,每个学科各自出题,我这是要去中书省报备一下,要是可以,书院的考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