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吗啡是什么药,怎么说开就开,还让患者带回家?”
“我问过,也调查过,本来医院只给患者开一天的量,并且必须在医院注射。可人家住在城郊,患者和患者家属每天都要来回奔波,因为这事家属情绪激动,跟医生还吵了一架。”
徐浩然戴上口罩,摇下车窗,一边跟派出所的同行道别,一边接着汇报:“人家说这既不体谅病人,也不符合疫情防控的正常,毕竟医院现在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能不去就不去,医院没办法,只能给他开了三天的量。”
任忠年低声问:“这么说是特殊情况?”
徐浩然确认道:“嗯,我联系过医院,医院那边有登记,还把记录拍下来发给我了。”
任忠年沉吟道:“虽然有记录,但这也是个漏洞,利用癌症病人从医院开管制药品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
“我知道,医院领导心里一样清楚,可现在是疫情期间,等疫情控制就好了。”
徐浩然想想又笑道:“师傅,其实在我们滨江,利用癌症病人去医院购买管制药品的不多,反倒去开昂贵的抗癌药品的不少。疫情爆发前,好多地方都能看见摆个牌子蹲在路边收药的,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是在骗取医保资金。”
回收药品,回收烟酒的人,任忠年也见过不少。
想到这也是一个漏洞,他沉吟道:“你先忙,我回头跟肖支汇报下,等疫情控制住,看能不能跟食药环侦支队搞个联合行动,好好打击下那些收药的,顺便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以收药为幌子,收购贩卖管制药品。”
徐浩然不想就这么挂断电话,忍不住问:“师傅,韩坑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他忙他的,你忙你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我先去长州。”
……
与此同时,程文明已经仔仔细细研究完2019.12.26案的所有卷宗。
他发现这与其说是一个案子,不如说是两个案子。
刑警支队联合禁毒支队和兴东分局,已经打赢了上半场,通过之前掌握的那几个冰妹,抓获五个小毒贩,查处了一批吸毒人员。
肖云波甚至亲自带队去首都,捣毁了一个聚众吸毒、淫乱的窝点,并把包括那几个冰妹在内的涉毒人员,全押解回来了。
由于疫情的关系,在“上半场”发现的许多情报线索都上报移交了,专案组只留下管泰荣夫妇这条线。
至于为什么暂时不抓管泰荣夫妇,以及暂时不查处那几个有钱的吸毒人员,专案组的考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衡量一起毒品案件到底是大案还是小案,衡量一个贩毒团伙对社会的危害到底有多大,除了涉案人员多不多,涉及的区域广不广,一共有几个层级之外,毒品的“市场价”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
终端价格居然只卖八百元一克,并且是那种纯度很高,几乎没掺杂过的高级货!
别说在滨江,就是在东海和江城那样的大城市也没这个价。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贩毒网络的层级虽然不多,但离制毒工厂应该很近!
想到这些,他再次拨打韩昕的电话。
本以为韩昕很快就会接听,结果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整整等了十几分钟,韩昕才回拨过来。
对方打过来的一样要对暗号。
程文明按约定说了一堆“废话”,确认通话安全,才低声问:“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睡着了?”
韩昕坐在面包车里,看着蹲在一家银行门口吃外卖的流浪汉,笑道:“没有,刚才交了个朋友,跟他拉了会儿家常。”
程文明糊涂了:“交朋友?”
“一个流浪汉,听口音是本地人,四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