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碰到这种情况落住的地方只怕是更加的简陋,或许……
“额……”
展澈戳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要入宿野地或是荒坟吧,这还不把她吓坏她?
别说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就是一般女子也对坟地有所抵触。
“就按你们以往的规矩,出门在外不存在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若因某事打破常规终归反倒不好。”
沈锦书并不想因为自己而给他们添加负担。
佛曰众生平等!
既然他们都住的,自己也珍贵不到哪去,何须因一些莫虚的东西让他们主仆生了嚼咀。
“这……”
话说到这个份上展澈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沈锦书的眼神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情愫!
沈锦书不在多言,重新执起书卷静静地看了起来。
展澈坐了一会,见沈锦书没有再次开口意思,便也就讪讪地下了马车去找掌柜管事们商量去在。
“姑娘,我刚刚见小厮们在扎营帐,只怕今晚我们要在这野外宿上一晚。”
怜香从外边走了一遭,将自己的见闻说给沈锦书听。
“谷转留寒雾,霞休罢夕阳。不须教目极,即是到回肠。
挺好!”
沈锦书撩起帘子,看着即将落下夕阳,并未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多了一丝洒脱的诗意。
“奴婢也觉得挺好,听说他们今晚还要去打野味,奴婢可没吃过现烤的鸟雀野鸡呢!
听乡里那些男孩子说过那烤出来味道可比一般做的好吃多了。”
听了怜香这话,沈锦书不觉莞尔,嘴角微扬突然想起沐雪临,若她是在这应该也是喜欢这样野外烤食。
到底,展澈几人常年在奔走于各地,对于这些野外生存倒也很有一招。
这才溜达片刻小厮们的手便已经提满了野味。
其中野兔和野鸡就捕三四只,还摘了一些解渴的野果橙黄橙黄的,一看便分外的可口甜津。
沈锦书在怜香的搀扶下了马车,坐在火堆旁看着燃燃升起的火焰,不觉心思有些飘忽。
“在想什么?”
展澈手里拿着一只烤得油汁澄亮的兔肉走了过来,坐在沈锦书的身侧。
“尝尝!野外吃食没什么考究,勉强饱腹罢了。”
展澈撕下一块兔腿递给沈锦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筒,掰开上面的布塞,从里面倒了一些粗盐撒在肉上。
沈锦书接过腿肉,撕了一小撮放在嘴力嚼着,果真没有酒楼里做的美味,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天寒,喝点酒暖暖身吧!
在野外容易风寒,你上次还未痊愈,若是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展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包袱,背着沈锦书偷偷将一包粉末抖进酒里,略略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