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齐刷刷地站在展莨面前,此时的他眼睛里仿佛有一把火,像是要把展莨给焚烧殆尽。
不用说,这个人便是展莨的的大舅哥,他可是个武人,还在折冲府领了一个教头的闲职。
展莨平日里就对这个大舅哥十分的惧怕。
想当年,展莨凭着他丰俊的外貌,赢得了他妻子的芳心。
想他岳丈景家可是在林州颇有威望,他的两位大舅哥一文一武都在官场能够言说几分的人物,就连他妻子也是知书达理金娇玉贵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当年景家长辈极力反对与商贾的展家联姻,是他展莨信誓旦旦,极力保证,几次登门表决心,衷心这才得到了这门婚事。
也正是因为展莨娶了一个官宦之家的女子作为妻,故而他在展家里的地位那叫一个水涨船高。
如今,因为一个私生子,他十多年的努力,伪装,都白费了。
展莨看着眼前这些人,一个个如同虎豹一样盯着自己,仿佛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便会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去。
“父亲,您听儿子解释……这……其实……”
展莨扑通一声当街跪在父亲的面前,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含糊其辞地解释起来。
跪在一旁的展澈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如果此时有一个熟悉他的人,定然可以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来,他的笑不是温柔和煦,而是带着异样的冷笑和嘲笑。
但,迄今为止,还未曾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从展澈的表情中看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父亲!”
展澈故作坚强地一撩衣袍,再次朝着地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住嘴!”
此时一个头两个大的展莨狠狠地回头瞪了展澈一眼,甚是不悦地咆哮着。
前来祝寿的人像是看好戏一般,纷纷交头接耳,略带一丝打量及讥笑地注视着展澈。
展莨的几位兄弟们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一切。
突然,从展家人群中走出一位与展莨有三四分相像的男子,只见他脸上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大步朝着展澈方向走了过去,弯下腰轻轻将其扶起。
“孩子辛苦了,你母亲呢?
快些起来,还跪着做什么呢?
来,有什么话,我们去屋里说!”
说话的是展莨的大哥展易,他的一副做派,显然是承认了展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