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一个激动又连咳了数声,捂着手帕许久才缓过劲来。
“拿来!”
白承志见沈锦书这副模样,眉头越发地蹙了蹙,伸出手向沈锦书讨要刚刚擦拭嘴巴的巾帕。
“都脏了,没什么好看的,采菊,还不给白公子看坐。”
沈锦书下意识地就想要把巾帕给藏了起来,故作若无其事地吩咐采菊给白承志搬椅子过来。
”行了别折腾了,躺着吧,我来帮你看看。“
白承上前伸出修长地手指搭在沈锦书的手腕上,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号着脉。
果然不出所料,沈锦书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竟一朝打回原形,若没猜错,应该又吐了几次血,才会这般虚弱。
”姑娘万不可再忧思过重,不然就是有千年的人参灵芝也很难将养回来!“
白承志劝慰了沈锦书一句,随后起身来到了书案前,抄起毛笔略加思索斟酌地下药方。
”我先给姑娘开几味舒气活血地方子,一天两次用文火慢熬着给姑娘喝上几日。
不过,姑娘须知再好的方子也只能暂时缓解,纵是如此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左右还是得靠姑娘你自己安心静养方为佳,唯有身心愉悦了这身子方才能有所好转……“
白承志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些无疑就是废话一堆,可身为医者还是不得不提醒她放宽心。
“只怕在白公子这,我算是最不听话的病患了吧,我没事,不过就是有些心急罢了。”
沈锦书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又和大致白承志说了一番沐雪临的案件。
白承志听完,整个人怒不可遏,咣当一声一脚将椅子给踹翻,咒骂了好几句狗官朱县令。
昔日的温润如玉京师四大少佳公子的形象此刻淡然无存。
沈锦书看着这样的白承志,心下越发地难过,想到沐大哥还在前线舍身作战,临走前还万千嘱托要看住沐雪临。
可如今竟发生这样的事,这可该如何向沐大哥交代。
“三姑娘先别着急,我这就联系驻扎这一带的沐家军,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白承志略安慰了几句,留下方子便出了枣庄。
沈锦书当晚得知沐雪临明日就被押解进京,顿然伤心得落了泪。
又是一宿未眠,天还未亮,沈锦书便带着采菊早早地来到临县县衙边道上守候着。
辰时刚过,官府衙役便鸣锣开道……
此时街道两边挤满了百姓,沈锦书和采菊混在了老百姓里。一个衙役骑在马上行在最前面后面是两排拿着刀的衙役,队伍的最后面是押解犯人的囚车。沈锦书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沐雪临又是谁呢?沐雪临半躺在囚车中,双腿被脚链拴着,手上戴着枷锁,衣衫褴褛,仔细看她的琵琶骨居然已经被两根铁钩戳了个对穿。她人此时已经失去知觉,旁边的衙役看见她晕倒了给她拨了一晚盐水在身上。沐雪临仿佛被疼醒了,呻吟着醒来。“沐雪临!杀了人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睡觉,到了京城可有你受的了!衙役对她恶狠狠的说。沈锦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脏仿佛是裂开了一道缝,这条缝越扩越大仿佛要把她的人撕裂开来,沈锦书的眼泪不自觉地眼角滴落了下来,她恨不得把那个衙役拆吃入腹,可是她现在如果冲上去一定会连累雪临的,朱县令明摆着就是恶意欺辱,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如此对待雪临,更不知道之前在牢狱里雪临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躺在囚车里的沐雪临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用力笑似乎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笑声转变成了咳嗽声。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狗贼无耻!我沐家世代尽忠,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我沐雪临做的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所做之事无不为国家,无不为百姓,今日落的如此下场我认了,死后必化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