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表示认输,“姚贝贝带着枪过来的,用枪指着你,要挟我不交出那把刀,就杀了你。我气急败坏,一掌拍碎了茶几上的玻璃,大骂她忘恩负义。她只想拿回刀,不想伤人性命,我猜她一方面感激之前放了她,另一方面她应该也知道,一旦开枪她也不会顺利逃离。因为枪离你太近,我不敢操控,担心走火伤着你。门外还有一个她的帮手,我实在是没办法,就给了她,她也很识趣拿到想要的,就走了。事情的经过基本就是这样。”
看芮恩沉思了几秒,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我心中的石头开始放下。还好,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整理了一下说辞。一方面怕芮恩调取监控核实,另一方面怕芮恩纠结个中细节。其实说完这些,我内心对她的愧疚感更甚,说好不再欺骗她,可这还没过几分钟,另一个惊天谎言已然成形。
“你确定是这样的?”
“如若说谎,死无葬身之 ”我还没说完,芮恩就起身用手挡在我的嘴前。
“哪天你被人用枪指着,要挟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做?”芮恩郑重其事地问我,每次见她这样的神情,我就很紧张,不知为何。
“杀了我。”我没有多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
“如果没有遇到这个情况也罢,但是谁知道呢。一旦遇到了,我现在跟你说了,直接杀了我,你到时候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芮恩低下头,但我清晰看到豆大的眼泪往下滴,有种《琵琶行》中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我上前递过纸巾,没想到迎来的是她张开双臂深情的拥抱。
“此生有你,死而无憾。”
“怎么整得那么凄凉,咱们好几次大难不死,那说明以后必定有福啊!”我宽慰道。
“你心真大。”
“心宽的人一般心情都不错。”国安是个高危职业,国内不比国外还有定期心理专家介入。听张然说过第一次开枪击毙嫌疑人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恢复心理障碍。第一次跟芮恩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相拥,心中不乏泛起一丝涟漪。就在我享受此刻温柔的时候,余光瞟到茶几上的纸条,杀同僚以表衷心的情节浮现心头。
“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芮恩没有听清我嘴里嘟囔的话语。
“没事,你听错了。”
“又这样,滚一边去。”芮恩见我又要藏着掖着,气急败坏地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