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还在看,我转头看向读心女,“早知道我们拿点食物就走,不应该留下来吃饭。”我碰了一下她的手,让她读取我心中的懊恼。
读心女皱眉沉思,也没什么办法。
“汪,汪,汪”,屋后的树林里传来几声狗叫。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不禁暗自叫骂,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狗叫声很熟悉,就是我和读心女逃出来的时候,一直像甩不掉的狗尾巴一样跟着我们。
读心女,脸上也露出绝望之意。抬头看我,我摇摇头,给不了回复。本来只有派出所民警在,逃跑还是有戏的。现在又多了后面的特警,看来连逃跑都无望了。
大姐看完文件,没有表态,而是平静地走到我跟前。指着文件上的照片对我说,“这个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我丝毫没有犹豫,重重的点点头。然后又问读心女同样的话,没出任何意外,读心女也是重重的点点头。众人见我们都承认照片中的人是自己,皆捧腹大笑。有一位好事的邻居大妈,嘲笑道,“姚尘他妈,平时的那股精明劲哪去了?咋就被鹰啄了眼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大姐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我没有胆怯,与她对视,满心的歉意与内疚说不出口,我的眼角开始湿润。大姐发现了我的泪水,才收回视线,转身对韩所长说。
“我看人绝对没错。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绝对是军人,至少是好人。我也不为难你们,先把我铐上吧。”
村长没想到大姐会这么说,更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虽然平时与大姐的关系不太好,但村长此时也硬气了一把。
“韩所长。姚妈就算了吧,她毕竟不知情,不都说不知者无罪嘛。”
“那可不行,妨碍公务也是很大的罪。”那个鲁莽的年轻人叫嚣道,“快给她戴上手铐。”
离大姐最近的警察上前掏出腰间的手铐,大姐很配合,主动的伸出双手。
此时,树林中的狗叫越来越近,从树林中过来的人,从屋后来到屋前。
我和读心女转身看向身后,现场的人也都看向我们的身后。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黄白相间的土狗,摇着尾巴看着众人。
“刘大爷,这不是你家丢了好几天的塞班吗?”
“塞班 ”一个花白头发的大爷冲我身后召唤。可狗子就像没听到一样,坐在原地,好像在等待它真正的主人。
“刘大爷,这还是你家的狗吗?怎么出去野了几天连你都叫不动了。我之前还听你说过它可是警犬生的吧?”
刘大爷被问的很难为情,继续召唤狗子。可狗子只是看着他没有往他这边来。
“你这畜生!看我不打死你!”刘大爷说着,四处找树棍想要上前教训。狗子的确是警犬与当地的土狗所生,大爷退伍前就是部队的训养员。“游塞”是训养员在警犬训练时所用的一句术语,意思是让警犬保持在周围巡视。大爷退伍之前是班长,所以给这个狗子取名塞班,一方面寄托对部队的思恋,另一方面是自己真的很喜欢训养这个职业。
大爷找到了一根刺槐树的枝条,抄起来就往这边走。前有大姐误眼识人,现有大爷棒打家犬。一个小山村何时能有那么多新鲜的事情,都伸头张望。
“住手。” 屋后走出两个人。
读心女用手戳戳我,因为出现了两个人,正是辛巴和张道长。我也有眼睛,不用她提醒,一眼就认出他们。
“哪来的小毛孩子?”大爷脾气也很火爆,冲辛巴大声说道。
“它虽是土狗,但绝对不逊于警犬。还记得那次你在山中失足摔倒,要是没有它通知邻居,你能活到今天。去年冬天的晚上,你在床上抽旱烟,要不是它闻到棉花烧焦的味道,叼走烟斗,你早就被烧死了。去年夏天就是这门前的水塘救起了一个落水儿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