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黑豹走了一圈,扒开它身上黝黑的皮毛仔细检查,愕然地发现,黑豹身上居然远不止一两处,几乎是伤痕遍布,有深有浅,有刀伤划痕,甚至还有类似子弹穿透的贯通伤。
秋洛暗自皱眉,原来它的主人是个虐待狂,如此虐待自己的宠物,连伤都不给治。
好在碰上了自己,算它走运。
秋洛伸出爪子安慰地摸摸黑豹的脑门,黑豹略略一怔,似乎下下意识想避开他的触碰,又按耐住了。
伤处太多,面积过大,秋洛这次没有使用触角,而是将精神力包裹在自己的毛爪上,像一把毛茸茸的小梳子,一点点顺着黑豹的皮毛梳理它的伤疤。
大多伤处早已凝固结痂,有暗红色的血痂将毛发黏在一起,不小心刮到时,就连带着皮肉微微刺痛。
黑豹侧卧在地毯上,前爪抬起,方便秋洛治疗他的伤处,小白猫的毛爪顺着它的毛轻柔撸动,所过之处,乳白色的莹润光芒温柔地包裹着它,不断抚平那些狰狞难看的伤疤,催生出新长的肉芽。
那股温暖清冽的信息素味道再次若有若无地萦绕周围,黑豹半眯着眼,有些沉醉地嗅着秋洛的气息。
这股味道实在太好闻了,像流水一样温柔,大海一样包容,高山一样绵延,阳光一样温暖,蕴含着无穷平和而坚定的力量,润物细无声地浸染着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
仿佛身处的世界都沉淀下来,所有的恐惧和痛苦,都能为之抚平。
根本没有雌虫可以抗拒这种味道。
黑豹如同喝醉似的,歪着脑袋忍不住去触碰秋洛的触角,秋洛嫌它碍事,伸着爪子推开它的脑袋,从它背上爬到另一边,继续撸毛。
黑豹皮毛顺滑光亮,撸起来使虫心情愉悦,秋洛两只爪子齐上,澡堂子搓背似的在它背上搓来揉去。
黑豹浑身放松地趴着,粗壮的黑尾巴睡甩来甩去,喉咙深处隐约发出舒服呼噜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黑豹被撸得昏昏欲睡时,一股细微的精神丝,从秋洛触角探出,似乎想进一步检查黑豹是否还存在精神创伤。
就在精神丝即将接触到黑豹的眉心时,它浑身一震,一股充满着抗拒的强烈精神磁场瞬间激荡开来,一下子切断了乳白色的半透明絮丝。
秋洛一愣,刚才还在那打呼噜,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坏脾气。
没想到黑豹的抗拒反应比他想的还要激烈,它一下子起身,尾巴牢牢卷住秋洛,用力一甩,竟然将小白猫直接甩出了房间,连带着那包食物袋。
而后,不等秋洛反应过来,砰的一下紧紧关上了房门。
秋洛“……”
小白猫很是不悦地甩了甩尾巴,自己辛辛苦苦耗费精神力替它疗伤,不表示感谢也就算了,居然用完就丢?
真是猫改不了咬虫!
算了,看在填饱了肚子的份上,不计较不计较。
秋洛默念了三遍宫廷礼仪,终于心平气和下来,淡定地重新背起装食物的小包包,扬长而去。
那厢,隔着一扇门的豪华套间里,黑豹艰难地挪动脚步,跌跌撞撞跑进冥想室,把自己关起来。
不消片刻,一团漆黑的光芒包裹了它,身形开始逐渐拉长,最后变成一个黑发黑眼的军雌,喘着粗气,颓丧地靠坐在墙壁上。
黑亮的皮毛化为黑色衬衫和军裤,被冷汗浸透了,黏湿地贴在苍白得近乎病态的皮肤上,整只虫宛如从水里捞起来的。
他额角汗珠密布,侧颈青筋暴起,小指随着艰难的呼吸轻微痉挛着,仿佛正在忍受着某种极致的痛苦。
一股压抑又狂暴的精神磁场,在封闭的冥想室里横冲直撞,几欲破开墙面冲出去,撕裂一切。
军雌紧紧闭着眼,英挺的剑眉此刻深深拧起,竭力压抑着疯狂发散的信息素,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