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进去,站在他后面。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他无法忽略。
云子枭身体瞬间警惕,树立了防御机制,对于她的问话,选择性屏蔽。
岳宵也没抱太大希望他能搭理自己,自顾自的说,“四岛要和我们打起来了,胡大帅正在收拾东西往我们这边逃,他应该是不能来救你的。”
她刚从首席府回来,从守卫的调动和萧蔷的神情来看,这一次,应该不是小打小闹。
梁旗月主张的是亲自带兵上战场,所以他忙的不见身影,但胡大帅不一样,他手下有很多精兵良将,却不把普通士兵的命当命。
他大手一挥,麾下的兵就走到哪里,目的是取胜,而死伤从来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岳宵对这种龟缩行为格外看不起,同样也对跟在胡大帅身边的云子枭冷了八个度。
打仗的也都是人,也都是别人的儿子、兄弟、父亲,凭什么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云子枭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回了头,他目光越过岳宵,盯着她身后的门,“你应该等他进了城再告诉我。”
他黑洞洞的眼睛里空无一物,低沉的嗓音就像是地狱里传来一样。
岳宵眉毛一扬,“就算进来了他也没办法救你。”
她说的是事实,毕竟寄人篱下,在江南再怎么叱咤风云,来了这里,也只有听首席的。
本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失落,可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皮,空洞得犹如一个提线木偶。
他这个状态,让岳宵很不舒服,她走上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盯着自己的脸,“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看我,不把我的脸印刻在脑海里,以后怎么能报仇?”
云子枭目光慢慢在她身上聚焦,她眼睛水晶,鼻梁高挺,鼻尖微翘,即便是霸道,都霸道得可爱。
云子枭勾唇,“岳宵,在我面前,你还能有多卑微?”
连看她都需要她亲自动手,他都替她卑微。
岳宵听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一变,一副山雨欲来,“我卑微?你不会是忘了我的手段了吧?”
她可以有一万种残忍的手段对他,毫不心软,她不可能卑微,不可能!
可越是在心里暗示,她就越没底,心脏有细微的疼痛,一阵又一阵,拿针扎一样,先是一下,随即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不难以忍受,只是难受。
“我说过,只要我没死,这些我都会还给你。”云子枭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没有太多起伏,“还有,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恶心,不要再妄想我对你还有任何一丝的感情。”
岳宵手指握紧玉佩,心猛的收紧。她真是疯了,还想着来把玉佩还给他,人家却绵里藏针,那么多地方不找,偏偏来这里找罪受!
岳宵冷哼一声,“你嘴皮硬,不知道饿两天,还会不会硬!”她说到做到,立刻出去吩咐阿忠不要给他送饭。
第一天,云子枭还从床上起来,坐在窗前眺望,第二天他就没力气了,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到了第三天,他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了了,翻身困难,更别说从床上起来。
至始至终,他没有求饶过一个字,异常的沉默,他的倔强和岳宵如出一辙,即便饿得没有意识,也不肯说话。
岳宵接到阿忠的消息,正陪着岳晚在研究衣服的花样,听说云子枭晕倒,一句话都没说,小跑着出了房。
踏进门,看见昏迷不醒的云子枭,她慌张的拽住一个医生,“怎么样,他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认识岳宵,不敢说瞎话,“大小姐,他、他是饿晕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大约要半天。”医生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岳宵的脸色。
半天没等到回答,医生又继续说,“你放心,他还有呼吸,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