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纯白的花瓣染上了那妖异的红,顿时萎靡非常,甚至还带了一丝诡异。
就像他们俩一样,血腥又纯白。
“这样就不会不吉利了。”他轻声说道,把染血的花骨朵递到岳宵的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岳宵居然有一丝后怕,这样的场景不算浪漫,却多了一丝诡异和霸势。
白花本无色,为何非要让她沾染这世俗尘埃呢?
她隐隐有一个想法,如果当初她和云子枭之间先动心的是他,先强占的也是他,她恐怕不会像云子枭一样能够全身而退。
那现在的他呢?
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她又能利用他的愧疚到多久?
“怎么了?害怕?抱歉,我以为岳大小姐和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样。”云子枭微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最后只能将花放回篮子里,他刚刚把这一筐都买了下来,此时此刻佳人不肯赏脸,只能孤芳自赏了。
“云子枭,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旗袍,更讨厌白色的旗袍。”岳宵玉指轻捻那花骨朵里的血珠,将那一抹红色点在自己胸口上白玉花的刺绣上,清魅中多了一味艳丽。
“很漂亮。”云子枭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声音有点哑,“下次送你红色的旗袍。”
他禁不住眼神朝女人开衩衣裙里露出的白皙小腿遛了一圈。
岳宵真的很适合旗袍。
曲线极妖。
凌厉的步子配着性感的高跟鞋远远望去,那就是一道人间四月天的倩影,可惜,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天赋。
白白浪费了这副好身段。
“我不喜欢。”岳宵再次强调。
“去吃饭吧,今天过节,如果你想回岳公馆看看,我陪你。”云子枭没有正面回应岳宵,反倒是转移了话题。
正当岳宵想要开口,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手脚不干净就不要来帮工,信不信我打死你!”
“饶命,真的不是我干的,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前面有人在吵闹,岳宵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加快脚步。
她速度很快,转眼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因为个子不高,被挤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让一让!”岳宵心里焦急,大声喊了好几次。
可围观人群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看着年纪挺大的,没想到竟然会偷东西。”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年纪大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从小偷变成了老偷。”挡在岳宵前面的人你一言我一句,丝毫没有一点同情之心,有人甚至把自己手里吃过的粽叶扔到那人头上,顿时引起众人哈哈大笑。
岳宵有点看不下去,就算是偷东西,这个打法也太要命了,正要发怒,却听见空中有一声枪响。
原本款款而谈的人都被这个声音震慑住,连忙四分五散,岳宵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缝隙,挤进去。
她身后的云子枭收回枪,跟在她后面,看热闹的人都不敢在说话,默默退后一些,生怕那把枪不小心伤到自己。
虽然是战争年代,但手里能有枪的人实在是少,他们普通百姓惹不起,更不敢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
岳宵走进去一看,一个头发半白的人正躺在台阶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求饶,他知道求饶没有希望,但还是一句又一句的重复着。
岳宵喉咙动了动,有什么东西卡在上面。
“管家。”她叫了一声,听见声音又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管家听到话,慌忙抬起头,对上岳宵,眼泪夺眶而出,“大小姐!”
他是首席府的管家,曾经无数次带他走进首席府的大门,人人见了他,都得敬仰,如今的他却像一个落魄老头,任人宰割。
店老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