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以后,岳霄有意不去见林富,所以一直没有再去过舞厅。
云子枭在府上养伤,由于身体强健的原因,倒是没过多久就快复原了。
这天早晨,岳霄照例来到云子枭的房间给他换药,却发现云子枭人不在床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岳霄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正准备转身出门去叫人,云子枭便从门外进来了,打量了岳霄一眼,笑道:“怎么,一个找不到我心里就着急了吗?”
岳霄说:“云少爷毕竟是负伤在身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云子枭笑了笑,坐在座位上,十分大方地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襟,但那里仍旧有着上次留下的伤口。
一想到这个伤口,岳霄就不禁觉得触目惊心。
她稍微挪开了目光,上前去轻轻地给云子枭上药。
看着岳霄低垂着眼睛,十分小心认真的动作,云子枭心里一动,摩挲了一下手指头,说:“再过两天这伤好了,就用不着劳烦岳大小姐你了。”
岳霄淡淡地说:“云少爷心里难道会过不去?若是你心里过不去,那我就更加过不去了。”
云子枭没再接话,药棉轻轻的贴在了他的伤口上,让他觉得有点痒。
岳霄这个时候的侧脸被外头的日光照住,显得明亮好看。
其实岳霄若是生在一个安祥平和的人家,长到如今,说不定是个性子十分恬静的姑娘。
可岳霄生在了那样的人家,若是性子恬静,只怕会被欺负的很惨,就如同岳晚一般......
如此想来,岳霄还是强势一些的好。
“云少爷在想什么呢?”岳霄已经上完药了,抬眼看了一眼云子枭,见他似乎在出神。
云子枭收回了游离的目光,摇了摇头,道:“我在想,岳大小姐这样的人物,以后会匹配一个什么样的郎君呢?”
岳霄把那些药都放回了盘中,冷冷的说:“若是我打算终身不嫁,云少爷又如何去猜呢?”
他们两个人,但凡谈到这种话题,气氛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云子枭和岳霄对视,两个人在沉默之中于彼此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云子枭眯了眯眼睛,轻轻的呢喃道:“岳霄啊......”
他站起身来,靠近岳霄,似乎想要有所动作,仿佛岳霄是一个天生具有吸引力的人,他光是站在这里就忍不住要靠近。
可是岳霄却陡然之间清醒过来,暂时的沉沦固然快乐,但那之后要承担的后果却是解决不尽的麻烦。
岳霄侧过头去,往后退了两步,说:“云少爷,还是赶紧换衣服吧,今天不是要去林司令府上做客吗?”
云子枭也回过神来,眼神冷了冷,顿在原地,说:“那你出去吧。给你带了样东西,在管家那里。”
说罢,云子枭转身去里面换衣服。
岳霄也没多说,把盘子端起来往外走。
她原本想先回房间换衣服,但心中实在好奇,云子枭会给她带什么东西回来,于是转身去找管家。
管家笑眯眯的,在大堂里张罗着两个人出行的事情,一见到岳霄,立刻就迎上来说:“哎哟,岳大小姐,少爷刚才给您带了件衣服回来,说是让您今天去参加宴会的时候穿,我看了看那衣服,可是这城里最贵的衣服铺子里做出来的,全城通共就这么一件,不知道咱们少爷是花费了多少时间才抢到的这件衣服呀?”
岳霄没想到云子枭竟然会在这方面下功夫,她愣了愣,才笑道:“云少爷的眼光想必是极好的。”
“那可不是吗?”管家喜滋滋地说,“我们少爷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不论是挑衣服还是挑人......”
这话似乎有点儿指向,但管家很快就挪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