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假惺惺的道“我们家二姑娘是个端庄守礼的姑娘,断没有做出这般行径的可能,他胡乱攀咬,污蔑我们家二姑娘的清誉,自当应该有我们将人带回去处理。”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怎么听怎么有股做贼心虚的意味。
陈老夫人冷笑,“刚才你们说的可跟这个不一样啊,不是要让我侯府给你们一个交代吗,现在贼人就在这里,要我看不如当场审了,也免得以后再找什么攀诬的借口,我们还解释不清呢。”
“这……”徐氏面露为难,“这都是误会。”
“好一个误会!刚才口口声声要交代的是你们,现在闪烁其词,遮遮掩掩的也是你们,真当我德阳侯府是好欺负的吗!”陈老夫人厉声道。
说罢又转头看向胡安,“你来说,就在这里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胆敢有半句假话,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
“等一下!”徐氏眼神微颤,看起来很心虚,“陈老夫人,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就但还请看在孩子年纪尚小的份上,咱们私下里谈谈。”
李氏迫不及待,瞬间哭倒在地上,捶胸顿足,“哎呀怎么会这样!我的阑姐儿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啊。”
这便是承认了苏夜阑的罪名。
徐氏大惊,低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快些起来!”
她手里捏着绢帕,指尖都在颤抖,看起来像因为害怕而失了方寸。
李氏哭着捶打着地面,“嫂子你现在自欺欺人还有什么用,阑姐儿与这个低贱的下人苟且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她没有清白了啊!”
“你、你在胡说什么!快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
两人竟然吵了起来。
原本发生这样的事,应该先清理现场,封住在场众人悠悠之口,然后再来慢慢处理现实的问题。
这是常识。
但李氏和徐氏显然没有这样的常识。
她们一个为了匆忙而拙劣的想要将事情压下,另一个却心直口快将事情越闹越大,因为她们没有达成一致,倒让别人都看了笑话。
人群中议论纷纷。
陈老夫人翻着白眼冷笑。
她转头问身旁的丫鬟,“确定这就是安顿苏二小姐的房间?”
领路的小丫鬟匍匐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回禀老夫人,奴婢究竟将苏家二小姐扶到这里的来休息的,没想到……没想到……”
“哼,还是世家之女,没想到这么不知廉耻!”德阳候陈肖冷哼。
“啧啧,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堂堂忠勇侯府,竟然教出这样的女儿。”人群里传来轻慢的声音,声音曼妙娇软,是个女子。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陈月苒不知何时走到了前面,不怀好意的道“如此看来,苏家其他几位小姐只怕也……”
“不!这都是苏夜阑的错,明明我们从来都是好生教导的,是她自己不知廉耻,可跟旁人没有半毛钱关系!”李氏尖声道。
她可不想因此牵连了自己的女儿。
陈月苒低笑,不再说话。
“你们可真是会胡说八道,现在人都没见着呢,凭什么给人扣这样的帽子?”
“确实是胡说八道。”